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洛云兰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睁眼,猎人夫君将我抱在怀里宠云洛云兰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苏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种闺女你还有什么好惦记的?克死亲爹,又克的李家秀才摔断腿,没让你赔钱就不错了,退亲还不是应该的!赶紧滚,别碍眼!”“娘,您就让我进去看她一眼,儿媳求您了。”周蓉跪地哀求,灰色的脸上横满沧桑皱纹。“谁都不准去看这个丧门星,也不准送吃的进去,要是被我知道,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嘈杂难听,刻薄犀利的骂声传来,吵醒了云洛。云洛睁开眼,土墙颓败,木板破烂,隐约透进一些光线。这是哪?她只记得车祸后眼中的一片血红和未婚夫慌张的脸。她艰难起身,骨瘦如柴的手推了推门,门没动,从外面被锁死了。门外的太太狰狞的脸上褶子动着,双眼似能爬出毒蛇,她紧紧拧着一旁妇女的耳朵,妇女吃疼,眼里噙满泪花,却不敢哭出声。“回去把猪喂了,然后去洗衣服,云家不是白养你们...
《一睁眼,猎人夫君将我抱在怀里宠云洛云兰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这种闺女你还有什么好惦记的?克死亲爹,又克的李家秀才摔断腿,没让你赔钱就不错了,退亲还不是应该的!赶紧滚,别碍眼!”
“娘,您就让我进去看她一眼,儿媳求您了。”周蓉跪地哀求,灰色的脸上横满沧桑皱纹。
“谁都不准去看这个丧门星,也不准送吃的进去,要是被我知道,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
嘈杂难听,刻薄犀利的骂声传来,吵醒了云洛。
云洛睁开眼,土墙颓败,木板破烂,隐约透进一些光线。
这是哪?
她只记得车祸后眼中的一片血红和未婚夫慌张的脸。
她艰难起身,骨瘦如柴的手推了推门,门没动,从外面被锁死了。
门外的太太狰狞的脸上褶子动着,双眼似能爬出毒蛇,她紧紧拧着一旁妇女的耳朵,妇女吃疼,眼里噙满泪花,却不敢哭出声。
“回去把猪喂了,然后去洗衣服,云家不是白养你们的!”
一阵喧闹过后,门外安静了。
脑海中的记忆大量涌入。
云洛脑袋一阵疼痛。
她这是被那对渣男贱女开车撞了之后,穿越了。
变成了同样凄惨的原主。
原主的未婚夫跟原主堂妹云兰私会摔断了腿,却非说是她克的。
李家父母找上门大闹一场,结果是结亲的人换成了堂妹云兰,而原主却被一顿好打,关进屋子。
“姐?”
门外传来一声小心翼翼带着颤抖的声音。
云洛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木板裂开的口子里出现一张蜡黄色的脸。
这是原主的弟弟云少杰。
“姐,我给你带了干粮,你先吃,我晚上再来。”
云少杰局促不安的看了看四周,把手里已经凉透的半枚野菜玉米饼子塞进去,才小心的跑了。
说是玉米饼子,不知道掺了什么,一口咬下去,嘎嘣硌牙,她拼命顺了顺脖子,才咽下去。
要命,更饿了。
环视一圈,木板有些腐烂,云洛一脚踹过去,脚底板火辣辣的疼。
这幅身子太弱了,但好歹门开了。
“要跑啦,要跑啦,云家的傻闺女要跑啦!”
“谁?”云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枯叶哗啦啦的掉,没个人影。
她心里一下子生了几分恐惧。
穿越这种事都有,难道……是鬼?
“你踩着我了……”
云洛后退几步,她低头,地上有一株车前草,正对着她晃动。
“和你说话呢!”那株绿油油的车前草晃动着叶片。
云洛一个踉跄摔下去,看着地上摇摆的车前草,那样子活生生见鬼了一样。
植物会说话?
她……没听错吧?
“咕噜噜……”
“你肚子叫了!”小车前草继续开口,两片鲜嫩的叶片一合,似在做表情,
云洛不语。
“往前直走,然后看见第一棵树就左拐,那里有吃的。”
云洛点点头,惊讶过后,她脑子里生了几分理智。
她大着胆子靠近,蹲下身,问道:“这里所有人都能和你们说话吗?”
车前草叶片打开,晃了晃,“我只见过你一个。”
她?
这算什么技能?
她还想问什么,却见车前草绿叶拢在一起,中间细长的穗轻晃着,似进入了睡梦中。
云洛揉了揉手上的淤青,起身朝车前草指引的方向过去。
可到了,云洛傻眼了。
这算是什么吃的,青色的果子上布满黑点,已经腐烂的节奏。
不过回去也没吃的,云洛挑捡着,总算能吃饱。
想着原身的弟弟晚上还要来,他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剩下粮食给她,应该不会嫌弃。
于是又给他带上了一些。
其实云家在村子里日子算好过的,难过的,是原主母女三人。
云洛整理着原主的记忆,回到了小破屋中等弟弟。
可是天已经完全黑了,却不见人来。
记忆里,这位弟弟和她感情极好,他说让她等着,就一定会来。
云洛心中生出了一种不安之感。
可能是原主和弟弟的羁绊,她心里慌的很,她必须要回家看看。
她到的时候,云家主屋还有光。
“咚咚咚!”
“大晚上的叫魂啊,老二家的,没听见响啊?死了不成?”刘老太太站在门前,脸上油汪汪的肥肉抖着,云洛站在门口,看的一清二楚。
“来了。”
刘老太太白了那影子一眼,眼中止不住的嫌弃,“慢腾腾的,开个门都开不好,真不知道娶你进门干啥!”
周蓉脸色有些暗,打开门,瞧见门口站着的云洛,一下子惊呆了,“小洛?”
“娘。”云洛叫的有点生疏。
“谁?你刚才说是谁?”刘老太太是个耳尖的,打算进屋的身子折了出来。
周蓉一慌,连把云洛塞到身后,满脸谨慎小心又恐惧,“娘……是小回来了,媳妇求您,就让她呆在家吧,她一定会听话的……”
因为刘老太太把属于云洛的亲事定给了云兰,自然怕云洛闹事。
“奶,我不会闹事的,我可以帮着家里干活,现在家里不是也缺人手吗?”云洛继续道。
刘老太太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许久,听到缺人手,突然就想起了云兰说的那件事情。
鼻子里哼了一声,“成,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面,你要是再不听话,可就不止让你闭门思过这么简单了。”
反正这丫头早晚都要回来的,不然,她到时候如何指着她拿那二十两银子呢。
云兰可是说了,王员外那边已经答应好了。
“好。”
刘老太太一走,周蓉连忙把自己女儿拉进屋子里去,“小洛,怎么样,有没有饿着?害不害怕,冷不冷?”
她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足以看出她的担心。
“娘,弟弟呢?”
她话音刚落,周蓉便掩面哭了起来,她哭声很小,只是抽泣,双肩颤抖,似害怕主屋里的人听见。
她难过了一会儿,才抹了泪,小声道:“小杰在厨房偷了个鸡蛋,被你大伯母发现了,告诉了你奶,他……”
“被打了?”
“对,跑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回来前才醒过来。”
云洛简直不敢相信。
还有亲奶奶这样对孙子的。
“我去看看小杰。”云洛急匆匆朝屋子里跑进去。
屋子里光线昏暗,她打开门,半天才摸到一盏落了灰的油灯。
“小杰?”
原主对弟弟的感情很深,她也受了不小影响。
看着破旧床榻上,撞破了脑袋,奄奄一息的弟弟,她心中一阵难受,差点没哭出来。
“姐……姐……”云少杰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浮了一抹笑,伸出一双骨瘦如柴的手就要抓她。
“小杰。”云洛稳稳抓住他的手,转身问周蓉,“娘,小杰看大夫没?”
周蓉心里一阵酸涩,“你奶不让看大夫,娘也没银子,你回来前,娘喂了点小杰一碗草木灰水,估摸这烧能退,待会不成就再喂一碗。”
草木灰?
那东西能退烧?
怕是要了这小可怜的命!
“我去找奶要银子看病。”
说完也不等周蓉回答,便走出了那间小破屋,去了刘荷花那又大又敞亮的屋子门前。
“奶,您睡下没?”
“什么事?不是都让你回来了吗?怎么着,还要我老婆子去服侍不成?整天干活最少,吃饭最多,还整日吵吵叨叨。”
刘荷花一连串的话骂了出去,才出来,她体格肥硕,活脱脱一座大山杵着。
“奶,小杰烧的厉害,给我点银钱,我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刘荷花眼珠子一瞪,刻薄嘴角吊了下去,“烧一点就要请大夫?当家里银钱是粪坑里捡的?”
云洛冷笑。
老太婆活脱脱一个仇人,巴不得小杰死呢。
“不给也成,那你就借我点……”
“借?”刘荷花似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你拿什么还?你整天上山砍柴柴树上掉钱了?”
云洛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眼中带着冷笑,“奶,小杰也是您孙子,您不给钱,要是外头说您苛待孙子……”
她故意说一半留一半。
刘荷花当场变脸,语调拔高,“死丫头,你的意思是我揣着钱故意不给了?”
是不是心里没点数吗?
云洛爹还没成亲的时候,就已经在镇子上干活,赚的钱都由刘荷花管着,说是等云亭成了亲,有了媳妇,再给这些钱,可都十四年了,她们连钱是什么味都没闻过。
刘荷花有多少银子,云洛心里一清二楚,“奶,我爹这些年干活赚了不少银子,都存在您那儿吧,我们不要您的银子,您把爹的钱给我们就成。”
刘荷花来劲了,这就敢和自己这么说话了,一张满脸横肉的脸垮了下来,
她瞧着周蓉那个短命的出来,叉腰道:“老二家的,合着你们娘三在家里吃的都是草?穿的衣裳都是树叶子编的,你们吃吃喝喝都不要钱?”
一连三个问句,周蓉一愣,她就知道,要钱没那么简单。
云洛简直要暴走,她怎么摊上这么一个死老太婆!
等她驾鹤西去,她一定要买一串鞭炮,在她坟头喝彩三日!
“奶,我们三口,一顿两个掺了野菜的窝头,一锅清水粥,要么就是杂粮饭,要么煮一些白菜,就是一顿,一个月最多也就几文钱。”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我偷偷摸摸藏着银子没给你们使?老二家的,你怎么教的孩子?”
刘荷花恨不得抽她两个大耳瓜子,又怕她那矫情的脾气想不开,别死了到时候还带晦气,自己二十两银子也回不来。
此时虽入夜了,不过有月光,有些妇人喜欢聚在门口嗑瓜子聊天,瞧见谁家有点动静,那可就是现成的吃瓜群众了。
云家院子里说话大声,门口已经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怎么回事啊?”
“云家老二家儿子病了,母女两正和老太太要钱呢,老太太不给,争论起来了,可有的看呢。”
外面看热闹的妇人都是不嫌事大的,嘀咕的声音传到刘荷花耳朵中。
云洛这小贱人不知道脑子抽什么风,再让她嚷嚷下去,让那些嘴碎的听了,还不得传成朵花。
只见她脸一黑,整个人朝地上坐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捶胸顿足,地上灰尘之飞,“我这苦命的儿啊,你怎么就走了呢,你瞧瞧,你这媳妇和闺女良心被狗吃了,竟说我苛待她们,都欺负到我头上了!”
她嗓门原本就大,撒泼打滚的技术可是从年轻那会就练起来的,耍起疯来简直炉火纯青。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辛辛苦苦操劳这个家容易嘛?现在还落一个里外不是人,我不活了,让我死了算了!”
她说完,眼泪花一抹,瞧见旁边一块石头就要撞过去。
屋子里头的云洛大伯母王氏瞧见,这才急忙跑出来。
娘开始造作了,她要是不配合,回头又得一顿骂。
“娘,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周蓉满脸通红,又囧又不知如何解释,“娘,仔细身子。”
“我不要你管!”
刘荷花手劲极大,周蓉被推的后退几步。
“让我死了算了,小杰是云家孙子,我还能不疼他?”刘荷花一边说,一边捶胸顿足,那模样,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弟妹,小洛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她小小年纪克死自己爹,丧葬费就是好大一笔,再者,李家秀才那儿子被她克断了腿,至今都还在躺着,赔李家银子还不是娘出的,娘要是有钱,哪能不给小杰看病?你也忒不孝顺了!”
王氏一番话三分责备,七分说理,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刘荷花一抹眼泪,“你同她说什么,她懂个啥,她但凡懂一点,我能替你大哥操持银子?到头来,还要忍着克扣孙子的骂名,她是不当家,不知财米油盐贵!”
周蓉性子向来软,即便在外面,也甚少和人红脸,一看就是当不起事的人,门口的人哪个不知。
刘荷花当家,也是合理。
眼看着门口那群妇人听了刘荷花的话,都觉得错在她们母女,云洛心里窝着一团子火,烧的她难受!
她就没这么憋屈过!
“弟妹,说到底,这些事还不是因为小洛惹出来的,小洛可是丧门星,娘都不嫌弃,让你养在家里,还四处张罗着,哪家愿意娶她,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你要是实在觉娘欠你银子,明日让当家预支一些工钱,先还给你们!”
“可小杰……”周蓉张了孩张嘴,辩解的话没说出来。
说了,也没人信。
她眼眶有些湿润,觉得自己这个做娘的真没用。
“大伯娘的意思,家里的银子都用完了?”云洛眨眨眼,问道。
大伯娘是厉害的,说的一嘴漂亮话,冠冕堂皇的,娘一句话都回不上,只能眼睁睁被欺负,被污蔑,如今有了她,谁都不能欺负娘!
云老太太点头,“可不是嘛。”
云洛转身问周蓉,“娘,爹以前在镇子上干活,是一个月八十文钱没错嘛?”
“对!”
刘荷花鼻子里哼了一声,带着浓浓的不满,“八十文可不得紧着花!”
这死蹄子,问这些做什么?
“大伯娘,大伯一个月也赚八十文,对吧?”
“是八十文。”王氏说的有些别扭,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我娘嫁进来十四年,八十文,一年就是九百六十文,十四年,就是一万三千四百四十文。”
云家两个儿子都是有本事的,赚的银子要多一些,其他人在镇子上干活的,哪有这么多。
聚在门口看热闹的妇人也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的确是这么多银子。
其中一个妇人打趣,“老太太,您一个儿子,十四年就存了十一两还余着,两个儿子,那可就是二十二两多了啊!”
刘荷花瞬间黑了脸,即便自家有银子,也不代表可以这样放在明面上这么给人看,更何况还在这个节骨眼上。
云老太太火气一升,一嗓子吼了出去,“云洛,你当真以为我们十四年都是喝西北风过来的?”
王氏眼珠子一翻,云洛以前可没这么聪明啊,脾气还臭的要死,挨了娘不少打,“小洛,银子哪能这么算,要不然,家家户户都不愁吃喝了,往日里你们这一家子开销可也不少。”
“村子里的人家,一年一两,日子都过的很好了,加上爹的丧事,李家赔的银子,家里总归也还有吧,谁家看个腿,也用不着几两银子吧?”
“我家狗蛋贪玩摔断了手,找了个大夫接骨,加上包药的,治了一个月,也就几十文,三四两银子看个腿,那腿怕是镶金了吧?”
说话的人是村子里有名的泼辣妇邱家嫂子,她一开口,其他人也嘀咕了起来。
“可不是嘛,又不是大户人家,金贵的养着,一两银子都少见。”
刘荷花的脸越来越黑,似厨房里炒菜的锅底。
云洛这贱蹄子挨了一顿打,脑袋瓜子怎么突然就变的这么聪明了?
一点点的算清楚,让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云洛见周围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继续道:“奶,您身上这件衣裳,是新扯的布做的吧?”
她话刚说完,门口一群人目光立马看向她,月光下,刘老太太那一身褂子看的清清楚楚,上面一个补丁都没有,可不是新的嘛。
有钱扯布买衣裳,没钱给孙子看病?
“大伯娘,您鞋面上的花绣的可真好看。”云洛盯着地上,似笑非笑道。
针线也要银子啊,家里要是没银子,哪买的起绣花的线,别瞧就几根线,绣一朵花可贵着呢,要一文钱。
“奶,娘身上的衣裳都穿了好几年了,上面的补丁都快打不下了,您看,袖口都磨短了。”
刘荷花一颗心颤抖着,这个贱蹄子!
好啊,她当她干什么呢,变着法的消遣人,这么一对比,她可不就是坐实了苛待她们娘三的名头了吗?
她出来的时候,就瞧着新做好的褂子放在床头,随手就披上了,哪晓得,竟还惹了这么一件破事。
她吊着眼,狠狠瞪了一眼王氏,大晚上的,穿什么绣花鞋!
王氏哪敢吭声,默默的低着头。
一个家,穿衣天上地下,就连两姐妹,一个似乞丐,一个似镇子上的大小姐,两个媳妇,一个绣花鞋都穿上了,另外一个却补丁都快打不起了。
至于周蓉和云洛,两人似麻杆一样,哪像云家大媳妇和云老太太,油光满面气色好!
可不就是被苛待了嘛,明摆着的呀!
“都是一个家的,也不能这么偏心吧?”
“谁说不是呢,我就没见过云家二房娘三穿过好衣裳,你说云家老二是不是捡来的啊?”
“可别说了,说不准啊,我们走了,这娘三少不了一顿好打呢。”
刘老太太脸由黑转白,由白转青,她感觉自己心口有一口血要吐出来!
这些个嘴碎的,她们家祖坟都被刨了?来别人家多管闲事!
“咳咳!”
云来从屋子里出来,面色阴沉,他神色不明的睨了云洛一眼,表情凝重,
“你们两个好歹也是管家的,还没小洛一个孩子算的清楚,这银子怎么可能花的完,等明日,云招回来好好算算,肯定还有余的,到时候拿去给孩子看病!”
“爹,云……”
“好了,都回去,一家人闹成这样,成什么样子?”云来说完,转身进了屋子。
刘老太太狠狠剜了一眼周蓉母女,那目光,几乎能把人给杀了,才黑着一张脸进了屋子。
王氏亦没说话,回屋去了。
云洛双手握拳,看着云来的背影,深吸一口气。
这话说的公平,可是弟弟的病哪里还能等的到明天?可再纠缠下去有理也会变得没理!况且,她才不信那老太婆会给银子,明天他们指不定又想出什么主意,小杰的病不能耽搁。
想起山上那株能和自己交流的车前草。
云洛将母亲安顿好,在院子里找了一把镰刀,一个小竹筐,出门了。
村子里的山头大,树木又茂密,晚上有风的时候,莎莎的发出沙响声。
云洛找到车前草,询问了山上草药的位置,才朝前面的山包过去。
只是,前面灌木丛在月光下晃动的厉害,云洛眉头蹙了起来,心中隐隐有些兴奋。
该不会是兔子野鸡什么的吧?
正好捉一只给弟弟补补身体!
她轻轻悄悄的猫着身子躲到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打算看清楚灌木丛那边是什么东西。
还被她遇见了?
云洛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事,差点惊呼出声!
与此同时,她鼻息中撞入一股刚正的男子气息,一只手伸了过来,紧紧捂住她的嘴。
“别出声。”
一阵电流传遍云洛全身,她浑身的筋骨都酥了,一双脚的,身子控制不住就要朝身后男子身上倒过去。
她这是怎么了?
云洛脑子里懵了一瞬,那股劲随着男子气息撞进来不断加重,她整个人不由自主的,竟想要往身后靠?
云洛被自己身体十分羞耻的反应惊到了,她急忙想要摆脱开这个男人!
云洛这下彻底慌了。
男子似也感觉出她的别扭,本就阴沉的眸子更添几分晦暗,他低沉悦耳的的嗓音道:“我不会对你如何的,你别出声,被发现了你讨不到好处。”
云洛点点头,身后之人才松了手。
酥麻之感稍稍减轻,云洛几乎第一时候转身,却在瞧见男子之际,愣了愣神。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身材挺拔,脊背笔直的男子站着。
他穿了一身粗布衣裳,身上肌肉分明,而他一张脸,线条冷硬,一双眼睛更是有神。
皮肤不似那种书生脸上的惨白,而是一种很健康的古铜色,只是他的表情,严肃中,似带了几分克制的怒意。
这男子,长的怪好看的。
只是,她云洛就算欣赏美色,也不至于看见个男的就这么把持不住往上贴过去吧?
那股奇怪的感觉还在,她的身体竟不受控制的想要往男子身上蹭过去。
云洛一张脸红的几乎欲滴血,他就像一个巨大的磁铁一般,吸引着她不断往他身上纠缠,她有些受不住,这样下去,万一真扑上去了怎么办?
而且,她心里是真想扑上去。
“你别过来,退后一点。”
这可是古代,真要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她肯定被当成一个荡妇,甚至比灌木丛中那两人还要严重。
到时候,云家刻薄的老太太还不把她浸猪笼了。
男子不语,退后几步,拉开两人距离,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小姑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盯着他,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嗯……啊……”
灌木丛摇晃的更加厉害,枝叶莎莎的抖的厉害。
云洛恢复了些正常,却也没办法安心看大戏,毕竟旁边是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呐,她再有八卦之心,也得收敛一些。
且,他对自己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可现在,走似乎太刻意了,不走,继续听着,万一她有又刚才那样该死的反应呢?
云洛瞧瞧站着身边不远处的男人,他绝对不是自己能扑倒的样子。
她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阵子,却发现男子在盯着她,云洛清了清嗓子,欲说点什么,灌木丛里传来了声音。
“莲花,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比起你那未婚夫如何?”男子揶揄且带了几分猥琐的声音传来。
只听女子一阵笑声,灌木丛又抖了起来,女子一边穿衣一边道:“死鬼,瞎说什么呢,就那傻大个秦铮,一看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家里又穷的叮当响,还带两个拖油瓶,怎么能比的过你?要不是为了我们孩子,我才不想嫁给他,怪恶心的。”
“我的乖宝贝,你肚子很快就显怀了,你不让他当这个便宜爹,我们的孩子哪里保得住?等你生下个儿子,我就来接你去过好日子。”
“那你可要休了你家那个母老虎,让我做正头娘子!”周莲花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男子连连点头,猥琐的脸上尽是笑意,“都依你,好了,赶紧回吧,我再不回去,被我家那母老虎发现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收拾完毕,匆匆忙忙下了山,不见了踪影。
好大一口瓜。
云洛眨眨眼,却瞧见身侧男子一双眼中带着冷意,甚至可以说杀意。
他浑身上下,被寒冰笼罩着,即便在这样的夏日夜晚中,云洛都被感觉到了些许寒意。
她悄悄的退后两步,转头想要走。
“你很怕我?”男子冰冷的眸光射了过来。
云洛定住,下意识摇头,怕倒不怕,她只是担心自己靠的太近了,会有那种羞耻的反应而已。
男子明显不信,她一边往后退,目光也躲闪着,分明害怕了。
她也和村子里其他人一样,那么怕自己,讨厌自己。
想起方才听见的一幕,男子心中生了几分烦躁,他紧紧捏了拳头,转身离去,消失在月色中。
“哎……”
云洛上前一步,脚碰到地上的镰刀,她顾不得其他,弟弟的药才是紧要的。
趁着月色明朗,云洛很容易寻到了自己要找的草药,又塞进竹筐中,下山了。
久在门口等云洛的周蓉瞧见她回来,激动的连忙迎了过去,
“小洛。”
她回了房才想起云洛还没吃饭,起来找人,人却不见了。
差点急死她!
“娘,我采到草药了,快给弟弟熬药。”
周蓉见她手中果然有药,眼中的担忧更浓了些“小洛,你上山了?”
云洛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娘,以前我见隔壁钱大娘儿子发烧,就采的这种药,就在山脚下,没什么危险的。”
原来如此,周蓉一抹眼泪,拿了药进厨房去了。
云少杰一直晕晕乎乎的,直到云洛回来,吃过了她带回来的药,精神才好了一些。
“姐,都是我不好,我没保护你。”
云洛揉揉他的头,笑道:“你要是病着,怎么保护我,好好躺着,喝了药,很快就好了。”
这弟弟,懂事的让人心疼。
“对了,姐,给你这个。”
他从床底下翻一枚鸡蛋,笑容纯净,“姐,你快吃了吧。”
云洛看着鸡蛋,心里百感交集。
她接过去,剥了蛋壳,云少杰显然早就饿了,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他似怕云洛听见,连忙压着肚子,脸上一阵不安。
他长这么大,也没吃过几次鸡蛋,上次吃鸡蛋,还是爹在的时候。
云洛早就看见,只当不知,笑问,“那我吃了?”
“好……唔……”
“我在山上捡到一些果子,吃的饱饱的,现在吃不下了,你快吃了。”云洛把鸡蛋塞进小杰嘴里。
其实,那些果子怎么抵饿,在山上那么一折腾,她早就饿的不行了。
可小杰病着,他比自己更需要。
“可是……”
“小洛。”周蓉急忙跑进来,手里面捧着几张用树叶子包起来的饼,“你这饼从哪儿来的?”
她熬药的时候才发现小洛竹筐里放着这些,她看见都吓了一跳。
这可是白面做的啊,就算是云家,日子并不难,刘荷花也舍不得这样烙饼,都掺了其他杂面。
“娘,您怎么有这么多白面饼?”云少杰亦惊讶,足足有四张呢。
云洛也疑惑,难不成,是在山上遇见那个男人的?
怎么到她竹筐里的?
“小洛,这饼……”
她根本不知道那男人是谁,这饼怕是还不回去了!
不如先解决了眼前的饥饿,下次再报答他。
“娘,这饼是我在一棵树下捡的,我摔了一跤,然后就看见这饼了,我也纳闷呢,树下为什么会有饼,会不会不能吃,娘,不然我们扔了吧?”
说是别人的,周蓉肯定不愿意吃,不如就说是捡的。
周蓉哪舍得。
“别扔,这饼干净,用叶子包着,一点没脏。”
“娘,我们吃了吧,明早爷和奶看见,还以为我们偷了面哩。”云洛建议道。
周蓉也觉得是会如此。
母子三人一人分了一张,剩下的一张又扯成三份,就着凉白开,吃的饱饱的。
睡下的时候,云洛回忆起在山中的事,脸上还有些发热。
她今天到底怎么了?
她细细想了想,那个男子和自己一接触,她浑身便不对劲,甚至有一种,想把他扑倒的冲动。
不对不对。
她没那么疯狂。
可事实证明,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云洛心里有些悲凉,她往后该不会看见男子都是这样一个状态吧?
可好像,她也接触了少杰,出门去采药的时候也碰见邻居钱大娘家儿子,也打了招呼,没这种奇怪感受。
只有碰见他,才会脸红心跳,浑身酥麻,还腿软走不动道。
她想了一阵,想不明白,思绪又飘到了灌木丛里野战的一对野鸳鸯上。
莲花?
周莲花?
那可不是周家的女儿周莲花吗?
记忆里,周莲花已经许给了村子里出了名不受人待见的秦铮。
秦铮当过兵,身材高大,一年四季,白天黑夜,总是冷着一张脸,像冰块一样,冷冰冰的,让人一看就感觉到压迫感,原主每次看见他,都和猫见了老鼠一样,避着走。
不只原主一人,村子里看见他都会有三分惧怕之意。
毕竟,他可是在战场上杀过人,手上沾过血的啊。
不过,对于他当兵一事,村子里的人多半不信,反而说,他在别处杀了人,躲官司躲来的。
也有人说,他把自个媳妇虐待死了,还是活活打死的那种,剩下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不得已,来了他们村。
流言越传越邪乎,秦铮又从来不解释。
他听见这样的话,只是黑着脸,别人只当都是真的。
时间久了,名声自然不好,村子里的人也害怕他,不和他来往。
等等,秦铮!
云洛一拍脑袋,清脆直响,今夜在林子里遇见的那个男子,不就是秦铮吗?
她现在才想起来,那天她和他,一起观看了他的未婚妻,和别的男子在灌木丛中野战,全程有声直播。
两人激烈完,周莲花还讽刺挖苦了秦铮一番,难怪当时他脸黑成那样子,浑身的气场,都快要杀人了。
试问,谁遇见被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还差点喜当爹的事能淡定的下来?
周莲花还真是没有愧对她的名字,这种亏心的事都能干出来。
云洛突然觉得,秦铮有些可怜。
他名声虽不好,不过在村子里从未干过什么欺负人的事,有些时候,遇上一些能帮忙的,还会帮帮忙。
可惜呐,村子里的人都认为他别有居心,不肯靠近他。
她杂七杂八想了一阵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似乎看见了秦铮放大的俊颜,云洛唇角微弯,进入梦乡。
“姐?”
“姐?”
云少杰瞧着小床上的人半趴着,一双脚夹在破旧辨不出颜色的被子上,双手抱的紧紧的,一边笑着,一边流着口水,关键,姐的脸怎么这么红?
姐以前睡觉很安静啊?
难道梦见吃的了?笑成这样?
云少杰轻轻推了她一把,“姐?”
“秦铮!”云洛猛的惊醒,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啊?你找……秦铮?”
云洛猛的反应过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听错了吧?我喊的是清蒸!”
云少杰不疑有他,怪不得姐那副样子,感情想吃东西了,他也饿了,“姐,快起来吧,待会奶又来叫了。”
“知道了。”云洛应下,见自己弟弟出了门,才松了口气。
她怎么做了那样的梦?
还是春梦!
梦里,秦铮就躺在她现在睡的小床上,而她,躺在他怀中,那种酥麻心颤,浑身软绵绵的感觉,如今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想不下去了。
云洛捂了捂脸,待脸没那么烫了,才准备穿鞋。
只是,她胸口上方处有些热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还有点痒。
云洛挠了一下,好像更热了一些。
云洛凑到门缝边,借着透进来的光线,扯了扯衣裳,有一块红色的印记。
而且还是狐狸形状的,她伸手摸了摸,没感觉,只是红的似血珠。
她记得原主身上没什么印记啊?
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云洛。”刘荷花尖锐声音传来。
云洛这才出去,今日刘老太太穿了一身半新对襟小褂子,头发抹了猪油,梳的油光发亮的,脸上不知道擦了什么,白生生一片,她差点以为哪个唱曲的来了。
“奶。”
“你和我进一趟城,我要买些小鸡崽,你去拿着鸡笼,帮我搬。”
周蓉抱着一堆柴过来,“娘,媳妇和您去吧,小洛身体还没好。”
刘荷花甚是嫌弃的看了周蓉一眼,才不情愿的把目光落在云洛身上。
“这不是能走吗?再说,庄稼地里出来的孩子,哪有那么娇气?以为是镇子上那些金贵的小姐?”
云洛心里冷笑,感情她死透了,才叫走不动路是吧?
这老太婆良心被狗啃了吧!
“我替我姐去,我病好了。”
“我去吧,小杰,你在家帮娘干活。”云洛出声道,这老太婆没安好心,她还担心小杰和她一起去,她把小杰给卖了呢。
“走吧。”刘荷花冷声道。
三个晦气的,看着就来气。
他们所在的镇子叫秀屏镇,镇子很大,离村子不算远,半刻钟就走到了。
镇子繁闹,卖包子的,卖糖人的,应有尽有。
云洛闻着包子味,饥肠辘辘的肚子发出抗议。
刘荷花翻了翻眼,抹了一把头,“我们先去前面的摊子上吃点东西。”
云洛没回神,反应过来之际,两人已经坐在摊位上,“老板,给我们每人一个碗粥,两个包子。”
“奶,我要三个。”云洛及时道。
她等着老太太开骂,没想到她眼珠子都快翻出去了,却不情不愿的加了一个。
老太婆今日抽了?这么大方?
等粥一上来,云洛端起就喝。
刘荷花嫌弃脸上都能挂个瓶了,“饿死鬼托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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