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晴儿钟良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花嫁:金主王妃爱屯粮晴儿钟良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小九爱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呀,大早上的真是晦气,我说老三家的,这晴丫头都已经死了,你就赶紧把她埋了吧!还放在院子里干嘛啊!”张氏长得尖嘴猴腮,身上的衣服满是油渍,现在正倚在门框上带着嫌弃的说。“我的晴儿啊,你们这帮天杀的,把我的晴儿还给我……呜呜呜……晴儿啊……”李氏抱着卷着的破草席嚎啕大哭,才不到四十岁竟两鬓长满了白发,那洗到泛白的衣服上满是补丁,瘦弱的样子好像再哭一会就窒息了一样,而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竟发疯的拿着扫把打着眼前的两个流里流气的汉子。“呸!你这婆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胆子也太肥了竟然敢把咽气的丫头卖给我们怡乐阁!”那怡乐阁的一个打手黑子一手抢过李氏手中的扫把,并不耐烦的将其推倒在地,另一个打手顺子则抓着门口正看热闹的张氏要钱,“你...
《农门花嫁:金主王妃爱屯粮晴儿钟良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哎呀,大早上的真是晦气,我说老三家的,这晴丫头都已经死了,你就赶紧把她埋了吧!还放在院子里干嘛啊!”张氏长得尖嘴猴腮,身上的衣服满是油渍,现在正倚在门框上带着嫌弃的说。
“我的晴儿啊,你们这帮天杀的,把我的晴儿还给我……呜呜呜……晴儿啊……”李氏抱着卷着的破草席嚎啕大哭,才不到四十岁竟两鬓长满了白发,那洗到泛白的衣服上满是补丁,瘦弱的样子好像再哭一会就窒息了一样,而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竟发疯的拿着扫把打着眼前的两个流里流气的汉子。
“呸!你这婆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胆子也太肥了竟然敢把咽气的丫头卖给我们怡乐阁!”那怡乐阁的一个打手黑子一手抢过李氏手中的扫把,并不耐烦的将其推倒在地,另一个打手顺子则抓着门口正看热闹的张氏要钱,“你快把那十两银子还给我们回去交差!”。
“哎呀呀……我这胳膊啊!什么十两银子,怎的管我要钱?”张氏被那打手反手扣在地上,疼的‘啊啊’直叫,张氏眼睛骨碌一转,看着抓着李氏大腿哭的四五岁男孩,便说道,“那晴丫头死了就死了,她家还有个小子呢,你们抓回去也值钱的!”
“她大伯母,你好狠的心啊!怎的往死里逼我们啊!”李氏听着张氏那么说,直接抱紧了怀中的钟良,指责的哭着说。
“别放屁,赶紧把钱给我拿来!怡乐阁什么地方,要个小子有什么用!”顺子恶狠狠地掰着张氏的胳膊骂道。
“好吵……额……怎么喉咙这么痛!”她钟晴,年纪二十八岁,组织内金牌杀手,没想到在执行S级暗杀任务的时候,中了埋伏而被炸的粉身碎骨,难道自己没死吗?
在草席中的钟晴只感觉空气稀薄,喉咙干的咽口水都感觉刺痛,听着草席外面乱成一团的嘈杂,便挣扎着要脱离草席的禁锢,钟晴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从草席中钻出来,刺眼的阳光让她恍惚的睁不开双眼,耳边吵闹的声音让她一愣,她不是死了吗?难道她……没死?
最先看到钟晴坐起来的人是院外正看热闹的郑家婆子,她看到闭着眼睛的钟晴直挺挺的坐起来,汗毛竖起后脊冰凉,倒抽一口凉气,吓得她不停摇着身边跟她一起看热闹的女儿小翠,忽的好像喘上了那口气一样大喊:“哎呀,诈尸啦!老钟家大丫诈尸啦!”
终于适应了光线的钟晴看着正发着刺耳声音的的郑家婆子和周围震惊又嘈杂的看热闹人群,钟晴一脸疑惑,而她疑惑的是那些人身上都穿着古代的粗布衣服,忽的一团不属于她的记忆钻进她的脑中,让她头痛欲裂,钟晴抱着自己的脑袋,疼到汗水和流水一般从脸颊划过。
“晴儿,晴儿你别吓娘啊!”李氏看着坐起来的钟晴,虽然有一丝害怕,但是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心一横便跑去钟晴身边,一把抱起钟晴,担心的问道。“晴儿,晴儿你还活着是不是?你没死是不是?”而她身边的小儿子钟良也吓得哇哇大哭。
“别在那装神弄鬼的啊!”黑子和顺子哪见过这样的阵仗,明明那丫头已经被王大少爷掐死了,怎么、怎么的就活了?
‘呵呵,是这么回事吗?’终于清醒的钟晴嘴角上挑,是的,她穿越了,穿越在了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大明国,穿在了这贫瘠的小庄村,穿在了这个不把他们三房一家当人看的钟家,穿在了这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可怜女孩钟晴身上。
这钟家二老钟老汉和钟王氏共生了三儿两女,大儿子钟玉江与张氏结合,育有两个儿子,老大钟文十六岁,钟家唯一去学堂学习的孩子,因刚入学堂时被夫子夸赞聪明,被钟老汉老两口视为家中最重要的人,全家都指着他光耀门楣了,小儿子钟武七岁,家里的孩子王,也是被钟王氏宠的无法无天。
钟家二儿子钟玉河与赵氏结合,只生了一个女儿取名钟红,年十岁,后就再无所出,使得赵氏在这钟家不仅没有地位,还经常被骂是不生蛋的母鸡。
而钟家三儿子就是钟晴的父亲钟玉湖,与李氏共育一儿一女,大女儿钟晴十三岁,小儿子钟良五岁,而这钟玉湖是钟王氏最不喜爱的儿子,迟迟不掏钱给钟玉湖娶媳妇儿,最后终于在外人的压力下用三两银子在人牙子那买了病恹恹的李氏做媳妇儿,所以李氏比老二家的赵氏还没有地位,不过幸亏钟晴的爹在镇上王员外家当长工,每个月能拿回来半两的银子,所以她家过得还不算太惨,否则这李氏早被那二老再卖了。
钟家的大女儿钟玉花几年前就已经嫁到了镇上,夫家开杂货铺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小女儿钟玉朵是老来得女,年十七岁,虽然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但从小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钟王氏一心想把自己女儿嫁到富家当太太,所以迟迟还没找到合适的亲家,最近正在大姐钟玉朵家做客。
本来因为钟晴的父亲钟玉湖在王员外家当长工能赚的不少,钟晴她们三房还不至于被钟家苛刻,但是没成想在上个月钟玉湖已经凉透了的尸体被王员外家的管家送回来之后,天就变了。
那管家说钟玉湖因为偷盗被主子发现,自己气急了之后投了井,主家心善给了五两的遣散银子,可是钟晴的记忆中清晰的是,父亲钟玉湖全身是伤,而致命的是后脑勺的血窟窿。怪就怪在王员外家缠万贯,农村的小门小户没法与之抗衡,那五两银子全部进了钟王氏的口袋,而钟玉湖的丧事草草办了。
而这也是钟晴她们三房噩梦的开始,大房的张氏天天在钟王氏面前说钟玉湖偷盗主家的钱给钟家蒙羞,影响她儿子钟文以后的科举,而且钟家没了钟玉湖那半两银子的进项以外还要承担三房病恹恹一家的口粮,便有了钟晴被十两卖给镇上怡乐楼一事。
怡乐楼是镇上最大的青楼,而钟晴被卖掉的第一晚便被怡乐楼以高价将初夜卖给了王少爷,没成想钟晴是刚烈的抵死不从,后被气急败坏的王大少爷失手掐死,便有了今早这怡乐楼打手送尸要钱一事。
“晴儿啊,我的晴儿……跟娘说句话,你是不是没死?别吓娘好不好?”李氏紧紧的搂着钟晴,一声一声的叫着,叫的钟晴内心一酸,前世的自己从小在孤儿院生活,后来才被组织选中,拉去欧美密闭的小岛经受非人的训练,从小没有体会过母爱的她怎不感觉温暖。
“娘……”钟晴希望这声娘能安抚已经痛苦到歇斯底里的李氏,可嗓子的疼痛让她发出声音都感到十分困难,看来是昨晚被王大少爷掐脖子而受伤了,“娘,我要喝水”,一晚上水米未进也让她感觉虚弱。
“哎,哎,小良,快去给你姐姐倒水!”瘦骨嶙峋的李氏喜极而泣,见女儿想喝水,便连忙叫旁边呆愣的钟良去倒水,钟晴则虚弱的靠在李氏的肩头看着院子里的其他人。
“你……你是人是鬼?”张氏颤抖的声音问道,这丫头未免也太邪性了,明明刚才怡乐阁的人送回来的时候,明明身上都凉了。
“哼,管她是人是鬼,人已经给你们家送回来了,那十两银子可别想跟我们抵赖!”黑子和顺子见钟晴也没那么可怕,便壮着胆子向张氏要钱。
“我哪里有钱,要钱也是管他们要!”张氏耍赖,钱她是一分也没捞着,因为钟家没分家,所以那十两银子都进了婆婆钟王氏的口袋。看着面色已经恢复正常的钟晴,张氏继续耍赖,“你看那晴丫头已经醒了,你们快将人带走吧,人已经卖给你们了,别管我要什么银子!”
而在李氏肩头的钟晴因为身体虚弱,便只是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一切。
“晴儿莫怕,娘不会让他们把你再带走了!”如果不是昨晚被钟王氏和张氏给支出去捡柴,钟晴也不会被他们偷偷卖掉,李氏接过钟良递过来的碗,温柔的喂着钟晴喝水,水是甜的,钟晴看向冲她眨眼的弟弟钟良,内心一暖,这弟弟也不是懦弱愚钝的,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
好在这钟晴的身体是健康的,只不过平时因为钟家苛刻,未吃过一顿饱饭而瘦弱的有些虚罢了,喝了钟良端来的糖水之后,身体竟有了些力气。
正当那打手和张氏纠缠银子之时,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和一个书生装扮的少年走进了钟家的院子。
“这是怎么了?谁和我说说?”来的人正是这小庄村的张村长,这张村长个头不高,头发和胡子已经花白,虽然精瘦,但是看状态却是康健的。
那村子里八卦制造者郑家婆子立马跑到张村长面前像邀功一样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边说还不忘添油加醋的说钟晴是如何像诈尸一样坐起来,面色如何的吓人等等。
村长听完便走向钟晴,看钟晴除了虚弱一点没有异样,“晴丫头可能说话?”张村长问道。
通过原身的记忆,钟晴知道张村长是个为人公正的老头,“张爷爷,我能说话。”钟晴回答道。
“既然你能说话,你能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张村长其实昨晚就听说这钟家把晴丫头卖了,他在这小庄村当了二十多年的村长,也见过有那揭不开锅的人家将孩子卖给镇上大户人家当丫鬟小厮,所以昨晚他没插手,但是今天怡乐阁的打手来,大家才知道这造孽的钟家将晴丫头卖到窑子里去了,所以就有好心的村民去他家将他请了过来。
“我奶奶和我大伯母昨天将我卖到了怡乐阁,我抵死不从,被人掐脖子掐晕死了过去,今天就被送了过来。呜呜呜……张爷爷救救我吧!”钟晴见张村长如此问他,便直接说了,她装着柔弱,为了自己不进那龙潭虎穴,声泪俱下的求着张村长。
村长听到钟晴的话,再看着那在旁边撇嘴的张氏,厉声问道:“你家其他人呢?”
“他们都下地了,没在家!”张氏见村长生气了,也不敢不回答。
“去把钟老汉给我叫回来!”张村长指着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让他去跑腿叫钟家人。
“你是村长是吗?这丫头我们怡乐阁不买了,这是她的卖身契,把钱给我,我们就走!”怡乐阁的这两个打手感觉自己真是晦气,本来就是过来送个尸体,没成想竟发生这么复杂的事,不管怎么样,这丫头他们是不能要了,但是想到那十两银子,只能继续在这耗着。
“两位壮士稍等片刻,等钟家掌事的回来再说。”这十两银子可是正常庄户一年的花销,他没办法决定,只能等钟家人。
“你们将这丫头带走一晚上了,这丫头身子干不干净了我们都不知道,你们说不买就不买了?想得美!没门!”正在这时,钟家二老带着大儿子钟玉江回来了,而更为泼辣的钟王氏冲进院子里指着那两个打手骂道。
“丫头干不干净你家可以去验身,休在我这耍无赖,我们怡乐阁可是好欺负的!”黑子被钟王氏无赖的话气的暴跳如雷。
“哎呀!我们钟家可不能活了!这怡乐阁欺负人啊!把那被玩儿过的丫头送回来还要我银子,这是要逼死我啊!”钟王氏看他们家被村民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而且村长也在,认定了这两个打手不能对她怎么样,所以耍泼的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着。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晴儿,你让晴儿以后怎么嫁人、怎么活?”李氏被钟王氏的话气的颤抖,这女人家的贞洁怎么能这么被污了,“娘,你这是要逼死晴儿吗?”
钟王氏听李氏这么说她,忽的站起来将李氏一个巴掌拍倒在地,连带着钟晴也摔在地上,“家里哪有你这个赔钱货说话的份儿?你个败家的,把我家老三克死了不说,还要克死我们吗?我应该先给你卖了,省得你在家里浪费口粮!”钟王氏的嘴十分恶毒,无赖的行为让旁边站着的张村长都感到气血上涌。
“钟老汉,你是如何打算的?”张村长环视着让他小庄村蒙羞的钟家人,最后目光定在钟老汉身上,这钟老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张村长更生气了。
“一直听说这老钟家是女人掌家,钟老汉这是躲在女人裤裆下过活的,今天一看竟是真的,哈哈哈哈……”看钟老汉不发一言,旁边看热闹的郑家婆子看似小声的长舌,实际上却让在场的人都听得真切。
随即便是村民们的一阵哄笑,“哈哈,看来是了,这钟王氏泼辣劲儿,钟老汉这辈子都不敢多说话啊,哈哈哈……”村中的妇女们就是这样,但凡一个人起了个头儿,她们便接着话头开始羞辱。
听着众人羞辱的钟老汉竟不以为然,反而是他的大儿子钟玉江耐不住这妇女们的指责,先是说了话,“村长,我娘说的也是没错的,哪有卖完了丫头用一晚再送回来的道理。”钟玉江说完,给了自己媳妇儿张氏一个眼神。
张氏也是有点小聪明,当时就知道了自己当家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要银子啊?没门!要钱没有!”张氏看向正坐在地上撒泼的钟王氏,“那卖身契已经给你们了,怎么还有脸过来退人!”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而这老钟家竟进了一窝的坏人。
“村长,求求您给我家做主啊,我家晴儿万万是不能再被送到那地方去了。”刚刚听见钟家老人和大房的话,李氏只能求助于正直的村长。
“既然你是村长,那你快让他们把钱给我们吧,我们还要回去和主子交代呢。”黑子和顺子也是无语,本来他们用打砸的方式也能把钱要回来,但是现在这村里的村长出面了,多少还要给一些面子的,毕竟这院子周围围了不少的村民,村长一发话,他俩容易走不出村子。但是想到要回来那十两银子都能进他俩的腰包,便直接与村长对话,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将银子要回来。
“村长,这怎么也是我们钟家的家事,如果你随便就判了,我家只能把这晴丫头卖给你家了,这丫头我们钟家是没法要了。”钟王氏咄咄逼人,这十两银子她肯定是不能拿出来的,她大孙子钟文今年就要下场考童生了,哪哪都需要钱。
张村长被钟王氏的话气的险些没有晕过去,“你家的事我是不插手,但是这小庄村祖祖辈辈没有将自己孙女卖进窑子里去的,小庄村的名声都被你们搞臭了,以后哪家的好姑娘敢嫁进村里?”张村长指着钟王氏,因为气愤,连手指都在颤抖。
钟晴休息了一会儿体力恢复到了六七成,看着正直的村长和胡搅蛮缠的钟王氏,眉头轻皱。
她作为现代人虽不在乎那虚有的名声,但是自己确实也万万不能再被送去那怡乐阁,她需要想办法把自己的卖身契拿回来毁了。
而周遭看热闹的村民因为张村长的一句话顿时炸开了花,尤其那家里有未成婚儿子的更是不干了!他们辛辛苦苦攒一辈子钱,可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儿子娶媳妇儿、给自己家开枝散叶的吗!如果没有姑娘敢嫁进来,那怎么行!
“老钟家的,快点把银子还了,别给村子蒙羞!我儿子要是娶不到媳妇儿,你老钟家能负得了责任吗?”有那不怕得罪人的已经开始帮着要钱了。
“你们说的轻巧,这丫头是从怡乐阁送回来的,凭什么我们还钱?那十两银子得是赔给我们的!”张氏指着外面口诛笔伐的村民们,继续无赖道,“你们要是怕给村子蒙羞,你们倒是把钱给了啊,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张氏在婆婆钟王氏身边这么多年,也算是学到了精髓。
听到张氏如此的说,顿时炸刺的村民们也安静了下来,那可是十两银子啊,这穷的掉渣的村子里,哪怕是最为富裕的村长也是不能痛快的拿出来十两银子吧。
怡乐阁的两个打手见到现在都没有结果,便在旁边商量着怎么办,但是一想到那十两银子,又舍不得的继续看着周遭,等待着时机出现。
而这边钟晴像局外人一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顿时感觉心累,没想到自己竟然穿越到了这么一个地界儿,而这原身的身体自小就是亏空的,弱的和猫崽子一样,现在让她像前世一样拿武力自保可能性不大。
钟晴看着钟文紧闭的窗户,忽的一个计划涌上心头,虽说钟家大孙子钟文在学习上确实是努力刻苦,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但是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自己却事不关己的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就说明他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罢了。
“张爷爷……”钟晴想了想,便叫向村长,“虽说我被怡乐阁送了回来,但是我也没被污了身子,”不管怎样,她还是要先说明自己的清白,不管怎样,她必须入乡随俗,以免对她以后有所影响。
“奶奶和大伯娘把我卖了也是为了我好,张爷爷和各位乡亲们看我们三房一家三口瘦成这样子,大家就知道了,爷爷奶奶确实没法养活我们一大家子了,”呵,是的,谁都能养活,就是养不了他们三房而已。
听钟晴这样说,大家无一不对钟家三房感到同情,看钟家二老和大房一家吃的肥头大耳,而三房一家瘦的个个面黄肌瘦、营养不良,加上身上穿的补丁贴补丁的衣服,显得三房更加的可怜。
看着周围人的同情的目光和不时对钟家二老和大房两口子指指点点,钟晴很满意,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继而她又扔出来一个重磅炸弹。
“而且我大哥马上就要下场考试了,所以只有把我卖到怡乐阁得了那十两银子,才能凑够大哥的赶考费用,大哥能光耀门楣是祖上的荣耀,我也是无怨的,卖了我无所谓,只怕大家别把我这事传出去,以免影响了我大哥的名声,影响了仕途就不好了。”
当其他人还在感叹钟晴识大体和可怜的身世,那边钟家二老和钟家大房听她说完一席话脸上竟变了颜色。
“你……你这该死的丫头,怎么那么的阴损,你想毁了你大哥的名声吗?”钟王氏听到钟晴这样说,便不管不顾的要上前去打钟晴。
是的,在这大明国,虽然家家都不富裕,但是名声是最重要的,而更加看重名声的则是家里有读书人的家庭,因为这科考不仅仅要考核学子的学习,更要考核的是那忠孝节悌礼义廉耻,钟晴知道,抓住钟家这个弱点,她就有胜算。
“钟奶奶,你就算打死晴丫头,这事也是发生了。”一直站在张村长身边的未发一言的书生,正是和钟文一个学堂念书的张建宇,也是那张村长的孙子,看着这院子里发生的一切,自己却也不能再不出声,“而且这事现在闹得如此的大,夫子那边也早晚都会知道的吧!”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让钟家上下面色更深。
“我看谁敢在背后嚼我家舌根,我定要和他们拼命。”张氏那可能让他的宝贝儿子名誉受损,便威胁的说。
“哈哈哈,原来你们这无赖家庭还有个学子?别人怕你,我们可是不怕的!”那怡乐阁的两个打手听完钟晴的话便乐了,瞌睡了有枕头,这不就有了突破点,顺子自小就不学无术,常进衙门的他与衙役们都熟的不能再熟了。
“哼,你们钟家确实需要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这事了,你们卖孙女去窑子伤了这村子的名声,小庄村的族老们和村民们也是万万不干的!”张村长虽然生气钟家对他的不尊重,但是生气之余更要考虑村子的名声。
钟晴坐在一边,看着局势的逆转,就在这时钟家厢房紧闭的门终于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身墨色书生长衫,脸上带着从容微笑的钟文。
其实就在钟晴说完刚才那一段话的时候,他钟文就已经气急攻心了,他竟然有一刻真的想掐死忽然变得伶牙俐齿的钟晴,但是为了自己的形象,钟文在屋内调整了几个气息,才出了房门。
呵,不仅自私自利,还是个戏精吗?钟晴看着走出来的钟文,内心直接给做了如此的评价。
“张爷爷!”钟文走到村长面前,礼貌的作揖,并说道,“学生因夜晚熬夜学习在房中睡着了,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才醒来,真是惭愧。”
村长面色有所缓和,感觉自己终于遇见了钟家一个能正常说话的人。
“钟文啊,你是钟家唯一的读书人,想必你也能在钟家说一句公道话。”村长再次提起读书人这一称呼,就是为了侧面再敲打敲打这钟家唯一的读书人。
“张爷爷,昨日我奶奶和母亲本以为给我晴儿找的是一个能吃饱饭的贵人家庭,没成想竟是被人骗了,将妹妹送到了那腌臜之地,也是我家不想的。”这钟文不愧是个斯文败类,竟能将这黑的说成白的,“幸好我妹妹被送了回来,这回来了,我们钟家也就放心了,定不能再让妹妹回去了。”还好说了句人话。
“这钟文不愧是读书人啊,这话说的确实是漂亮。”围观的村民们都是淳朴的,听到钟文这么一说便马上对其改观了。
钟文看着周围村民的改观,内心终于平稳了不少。
“既然你这么说,赶紧把银子给我吧,别耽误我们时间!”怡乐阁的黑子一听这话,便顺杆上的要银子。
“大孙子,这不可啊,这丫头他们不能说送回来就送回来啊,名声都臭了,再卖也是不好卖了。”钟王氏一听自己最爱的大孙子那么说,马上着急的拽着钟文柔声说道。
“娘,没事,这晴丫头不好卖,还有李氏和那小杂种呢!”张氏凑到钟王氏的身边,讨好的说道。
听着钟王氏这么一说,顿时周遭看热闹的村民又炸开了花,这钟家真是狠绝了,竟想将三房一家子都卖了,这是要绝了三房一家啊。
钟文看着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奶奶和母亲,也是无语,怎的就摊上这么两个愚蠢的长辈。
“不……娘啊,我求你了就是卖了我也不能再把晴儿和小良卖了啊,你得给老三留后啊,要不老三在下面也得怪我啊!”李氏跪倒在钟王氏的脚下,一声一声的求着、一个头一个头的磕着。
“我不管你家以后还卖谁,快将银子给了,否则我们怡乐阁定要你家不好受!”黑子和顺子终于受不了钟家的推诿了,气的直接扭着钟文的胳膊将其按倒在地,作势就要打下去。
“怎的动手了,别动我儿!”张氏见钟文被那虎背熊腰的打手要打他的宝贝儿子,便直接脱口而出,“我们给,钱我们给,快放下我儿!”
而一旁站着的钟家二老和钟玉江也见状大惊,一直好说好商量的两个打手他们开始并未看在眼里,没想到竟是脾气躁的。
“老头子,快将人拦下,我这就进屋取钱!”钟王氏见着自己的宝贝大孙子要挨打了,如果伤到手那更是不得了,她大孙子可是要当官人老爷的,钟王氏想到这些竟一骨碌也从地上站起来,麻利的进屋取钱去了。
钟晴见着眼前的闹剧,气愤加无奈,穷乡僻壤出刁民,说的便是那钟家之人。
不一会,钟王氏便将那两个五两的银锭子拿出来,交给了怡乐阁的黑子和顺子,黑子和顺子小声说了些什么,他们的下一个动作却让所有人呆住了。
只见那怡乐阁的打手拿出钟晴的卖身契和五两银子,一并放在了钟晴的手上,说道,“小丫头,我见你在这家里也是活不下去的,我们怡乐阁虽说是青楼,我们虽然天天打打杀杀,但是还是有良心的,这五两银子你拿好,算是给你的赔礼了。”说完,那两个打手便出了钟家的院子,回镇上去了。
本来怡乐阁的徐妈妈也没有打算要那十两银子,银子是黑子和顺子的私心,徐妈妈只是比较迷信,感觉那丫头是横死的怕有怨气,才想着让他们把尸首送回家中,不要让那丫头的怨气影响了怡乐阁的生意。
钟晴被黑子和顺子的行为也惊到了,没想到那两个打手竟是有道义的,钟晴没有思考过多,连忙就将那卖身契撕成了碎片攥进了手里,银子也收到了自己的衣服里。
而那边钟王氏见那两个打手将五两银子送给了钟晴,便像疯了一般就要去抢。
“你个小贱人,被糟蹋了也就算了,你竟然还联合起了奸夫一起诓我的银子,看我不打死你!”钟晴现在的身体虽说有些虚弱,但是还好,经过了一阵休息的钟晴多少有了力气躲闪疯子一样的钟王氏。
李氏见状去帮钟晴去挡,竟挨了钟王氏几大巴掌,而这边钟晴左闪右躲,又有李氏的庇护,倒算安全,她委身倒在张村长的脚下,求助的看向张村长,“张爷爷,求求您救救我们三房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请爷爷和族老们替我们三房做主。”
张村长见钟晴如此说,便让自己身旁的孙子张建宇去请族老。
钟晴现在毁了卖身契后,只想着怎么才能脱离这吃人的钟家,否则她自己不仅会再次被卖,那委曲求全的娘亲和不谙世事的弟弟也将被拆散。
“村长,这是我们家事,还容不得外人插手!”终于,在一旁沉默的钟老汉,看着钟晴手里的银子目光闪了闪,和村长严肃的说。
“爷爷,我是苦主,现在不是村长要管,而是我请求村长和族老们替我们三房做主!”钟晴看着钟老汉,字字铿锵有力,让人无法无视。
那张建宇腿脚也快,不一会就将村里的两个有威望的张族老和刘族老请到了钟家。
“呵呵,这钟家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竟然出了把孙女卖窑子的事!就算是你们家家事,老头子我也要管一管!”那张族老是张村长的表叔,都是一脉的亲戚,所以为人确实是正直,在张建宇去请他的时候,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张族老,您误会了,你看这丫头也被送了回来,这事就这么过去吧!”终于钟老汉见族老们来了,话也说的软了不少。
张族老看了一眼钟老汉和钟家人,严厉的目光扫向钟文,吓得钟文后背都让汗打湿了。
要是一般人他钟文也不会怕,但是这张族老是小庄村唯一的秀才老爷,孙子也在衙门上做文书的,所以钟文不得不尊重。
“晴丫头,你刚说你是苦主,说吧,你有什么诉求,今天爷爷给你做主。”张族老和刘族老坐在凳子上,看着地上瘦弱的钟家三房,又看向钟晴那坚定的眸子,说道。
“张爷爷,我想请您、刘族老、村长和乡亲们做个见证,为了活下去,我要把我们三房从钟家脱离出来!”钟晴抬眼看着两位族老,说完不忘一拜。
“什么!想分出去?做梦吧!这么多年三房白吃白喝都是从中公出的,你说分出去就分出去?”钟王氏一听便不干了,她还算计着怎么将三房卖了赚银子呢!
“奶奶这是要逼死我们三房吗?人在做,天在看啊!奶奶和大伯母好算计啊,我本以为你们将我卖了,钟家就会好好养活我娘和小良,万万没想到卖了我只是你们计划的第一步!”钟晴忽的眸子一暗,继续说道,“刚刚村长和乡亲们都在,他们也听到了大伯母和奶奶说要将我母亲和小良一起卖了,如果我现在还不将我三房从钟家脱离出来,那我们三房就绝户了!”钟晴见这时机刚好,便直接简明扼要的说明自己的观点。
“请大家替我三房做主!三房要自请出族,自立门户!”钟晴跪在地上,字字铿锵有力。
“放你娘的屁,我何时说要再卖人?”张氏心虚的大骂,同时还不忘斜眼看着周遭人的态度。
“张村长,刚刚他大房家的可是和钟家老太太说要再卖人的话?”张族老不看钟家人,直接转头看向张村长。
“是的族老,在场的乡亲们也应该是听到了。”张村长如是说道,同时在场的村民也无一不指责这钟家做事的狠毒。
“张村长,那都是我奶奶和我母亲一时的气话,怎能当真?”钟文看事态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不得不为她们开脱。
“古语有云:君子道人以言而禁人以行,故言必虑其所终,而行必稽其所敝,则民谨于言而慎于行。大哥学富五车,相信是学过这段话的吧?”谨言慎行,钟晴相信自己说了这句话,钟文没什么可反驳的。
而张族老听闻钟晴的话之后,浑浊的双眸好像注入了一汪灵魂,看来这晴丫头确实是个好的。
“学生……额……学生以后定让家人谨言慎行……”钟文被钟晴说的哑口无言,对着张族老竟一时不知如何回复。
“咳咳……钟老汉。”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刘族老忽的叫起钟老汉,“你说说吧,你是如何打算的。”
“刘族老,这……父母在不分家,这晴丫头说分家确实不合礼教!”被点名的钟老汉没办法,只能这样回复。
“二位族老,确实现在分家确实是不分礼数,但是我三房现在不是要求分家,而是出族,三房要和钟家断绝关系!”钟晴坚持道,随后又看向吓愣了的母亲李氏,“娘,难道你想我和小良再被卖了吗?你想三房家破人亡吗?”
李氏忽然好像清醒了一般,拉着钟良佟钟晴一同跪在族老的脚下,磕头求着,“求二位族老帮帮我们孤儿寡母吧,否则三郎做鬼都不会瞑目的啊!”
“那你们现在就跟着那死鬼老三去死好了!就算你们做鬼我也不会让你们出了钟家!把你们卖了都不够你们在钟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钟王氏看平时柔弱的李氏竟然和他钟家唱反调,要出族,便恶狠狠地说道。
“若是奶奶真要如此的做,我定拼了命也要去衙门击鼓鸣冤,让这县老爷也看看钟家为了供出个学子将我三房绝了户头!”钟晴见没有再装柔弱的必要,便也直接撕了脸皮。
“你!造孽啊!你们都逼着我们钟家去死啊!”钟王氏又使出了她的大招,撒泼打滚!
钟王氏的无赖之举竟让二位族老和张村长不知如何是好。
而这边钟文听到钟晴说要去县衙告状,确实是怕了,不论其他的,单论他奶奶和母亲将钟晴卖进窑子就够取消他科举资格的了。
钟文无奈,便向二位族老鞠了一躬,道,“学生无能,家中出了如此事件竟让族老爷爷们烦神了,请族老爷爷给学生一些时间,我去劝劝家中长辈。”
钟文说罢,便将院中的爷爷奶奶、爹娘叫到了房中,房中不时传来钟王氏和张氏的咒骂声,令在场的族老和村长感到尴尬和气愤。
待大约一刻钟后,钟家人从房间走到院外。
“族老、村长,我们可以同意让三房出族,但是出族就代表不是我钟家人,我钟家要求他们净身出户,并赔偿钟家五两银子。”哼,开玩笑,想出族,就别想好好活着,这小庄村地处大明国的中部地区,而现下已经是初秋,早晚温差已经很大,等到冬天下大雪之时就是他们后悔之时,无房无粮无银子,钟家是真的恨极了这三房。
所有在场的人听到钟家的条件皆是倒抽一口冷气,这钟家的恶毒算是被小庄村的人真正的看到了,那些村民们也都思考着以后还是让全家都绕着钟家人走吧。
“你们这是要逼死三房吗?”张族老看着刚才说话的钟老汉,气愤不已。
“是他们自请出族,不是我钟家人,为何让我钟家人介意他们的死活?”钟老汉说话第一次这么的硬气。
“你……咳咳……”张族老被钟老汉的话噎的气血攻心。
“钟文,你也是如此打算的?”刘族老看向钟文,不死心的问道。
“学生本是家中小辈,这家中如何抉择,我也是没办法左右的。”其实这结果确实是钟文出的主意,他用他三叔钟玉湖在主家偷盗和将钟晴卖去窑子这两件事会影响他的科举,就直接说通了钟家人将三房赶出钟家族谱。
钟晴不想再和钟家人有过多牵扯,她认为作为现代人的她,怎么也能养活三房一家,“我想问爷爷,我们房里的东西我们可以拿走吗?”钟晴双眼毫无波澜,问道。
“只能带你们的随身衣物,其他一概不准!”张氏没等钟老汉说出口,便直接接过了话。
“娘,小良,怕吃苦吗?不怕我们就答应了吧?”钟晴看着身边的李氏和钟良,问道。
“娘听你的,你是有主意的!”李氏摸着钟晴的头慈爱的说,她看出来了,自己的女儿是有担当的,哪怕是饿死冻死,他们一家也要整整齐齐的在一起,而不是被卖的家破人亡。
“好,”钟晴微笑回答,“二位族老爷爷、张爷爷,请帮我写断亲契,以后我们三房将与钟家断绝一切关系,我们家从此以我弟弟钟良这一脉为开始,新开我们这一脉钟家族谱。请爷爷们给我家作见证,并帮助我家在衙门新立门户,以后我钟晴定记得各位的大恩大德、涌泉相报!”
“好,这事我们应了,不管如何,小庄村不会让你们孤儿寡母被欺辱的。”张族老、刘族老和村长商量了一下,便由张建宇代笔,写了一式三份的断亲契,最后由两位族老和张村长、钟家钟老汉、钟晴家钟良五人在三份断亲契上签了名字、按了手印之后,钟晴又将怀中的五两银子给了钟老汉,这断亲手续便完成了,当然钟老汉和钟良的名字由张建宇代笔的。
“晴丫头,村子没有太多能帮你的,但是山脚下有一个茅屋,是之前的猎户留下的,虽然有些破旧了,但是修一修还是能住人的,等会我让村里出人给你们修一修,你们一家便搬过去住吧。”张村长在签断亲契之前就已经和两位族老定了这件事情,见签完断亲契,便给了钟晴这个出路。
“谢谢二位族老爷爷和张爷爷,钟晴代表我们一家感谢您,”钟晴说完还不忘向看热闹的人群鞠了一躬,“也谢谢各位乡亲们了!”钟晴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谢了大家之后,便恭送的族老和村长们。
“娘,我们去收拾东西吧!”钟晴看着被事态变化吓得呆愣的李氏,叫道,“娘,不管如何,我会养好你和小良的。”
“恩,娘相信你,只不过不相信我们竟然能这么快的脱离了吃人的老钟家。”李氏有些唏嘘。
钟晴未说太多,便拉着眼中有阳光的钟良和李氏进三房住的屋子去收拾东西去了。
“哼,既然滚出了钟家,休想多拿任何钟家的东西,收拾完赶快滚吧!”钟王氏和张氏站在钟晴家门前,边骂还边看着着钟晴她们一家三口收拾东西,钟晴看着监视他们收拾东西的两人,不屑的一笑。
钟晴三人的东西很少,只有每人两套换洗的衣服以外,再无其他,待钟王氏和张氏检查过后,一家三口便徐徐的走向了偏僻的山脚茅屋,他们以后的家。
钟晴他们三人到了山脚茅屋,看着村长正指挥着几个壮汉正在修理茅屋的房顶,而院子里也被几个婆子婶婶打扫的干干净净。
钟晴带着李氏和钟良对在场帮忙的人道了谢,便前后看了看这茅屋。
说是茅屋,其实就是土坯的茅草房,茅草房共两间可睡人的房间,被中间一个厨房隔开,院里竟然还有一口被一块大木板盖着的井,想必也是之前的人家怕污了井水细心的盖好。
这茅屋院子很大,周围被矮篱笆墙围起来,前院一口井,后院竟开垦了两块土地,虽然现在长满了杂草,可是收拾收拾还是可以种一些家里吃的蔬菜的。
“晴丫头,这是我家丫头出嫁前盖的两个被子,你家先拿着用,这夜里凉了,不盖被子容易染上风寒。”这送被子的是张村长家的张李氏,张李氏和张村长年纪相仿,都是五十多岁,整个人收拾的很干净利落。
钟晴接过被子,看着洗的干净又被晒过的被子很是感动。
“可怜见天的,这老钟家是作孽了。”张李氏见到彬彬有礼的钟晴,可惜的说着。“没事,以后有事就来奶奶家,你张爷爷会帮你们一家的。”
“谢谢张奶奶”钟晴的感谢发自内心。
“晴丫头!”忽的院外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你娘呢?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告诉我呢?”来的人正是在这村里和李氏关系最好的芍药娘周氏周凤。
“我在这呢凤子!”李氏正在屋内打扫房间,听见周凤叫她,便走出房间。
“李晓春,我看你是真把我当外人了是不?怎么这么大的事都让我从别人那知道的?”李晓春,正是李氏的名字,周凤抱怨道,“给,这是我在家给你拿的东西,芍药在后面,晴丫头你去接一下她。”钟晴看着周凤手里的锅碗瓢盆,便答应了一声出门去接芍药。
没走多远,就看到芍药后背扛着个袋子,手里还拎了个小布袋,直接迎了过去。
姜芍药是姜强和周凤的女儿,姜强之前和钟晴父亲钟玉湖是从小长大的铁哥们,因为这层关系,周凤和李氏也关系十分亲密,而芍药年十二岁,比钟晴小一岁,也是钟晴从小的玩伴,因周凤生芍药时候伤了身体,这么多年便是只有芍药一个女儿,但是好在周凤婆婆是个脾气好的,而姜强还是会木匠的手艺人,所以他们一家人过得也是和和睦睦、红红火火。
“晴儿姐,快帮我一把。”芍药见钟晴过来接她,便直接将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
两人一人一个布袋子,进了钟晴的新家。
“凤子,怎么给我家拿了这么多东西啊?你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啊!”李氏见周凤锅碗瓢盆拿了一堆、糙米也拿了五六斤,地瓜一袋,同时还拿了半碗的粗盐,这可都是金贵东西。
“这些都是我家多出来的,你们现在连个碗都没有,想喝个水都得拿手捧,还跟我计较这些干嘛?”周凤是个脾气泼辣的,看到李氏柔柔弱弱的样子还和她客气,就着急的不行。
“你别以为这些是给你的,你们一家可要好好活着,赚钱了再还我!”她知道李氏的脾气,虽然柔柔弱弱,但是却是个从不贪小便宜的人,她不这么说,怕李氏不要。
李氏听完还是想说些什么,钟晴见状,便直接接了话头,“谢周婶子了,幸亏有婶子送来的东西,我们一家三口算是有救了,这些东西我们收下了,等我家赚了钱,一定加倍奉还!”
不一会,修理茅草屋的汉子们手脚麻利的已经把屋顶和窗户修好,修完的茅草屋让钟晴一家度过即将迎来的寒冬应该是没问题了。
“谢谢张爷爷和各位叔叔了,现在我们一家遭了难,除了感谢也做不了其他,待我家好些了,定会好好感谢各位!”钟晴不是开空头支票,而是真真正正的记下了来帮他们家的这些乡亲们,还有那两位族老。
大家接了钟晴全家的感谢,便离开了茅草屋,毕竟现在李氏是寡妇,这些汉子们待时间长了不好。
而周凤和芍药也因为快到晚饭的时候了,便也辞了回家做饭去了。
送走了一众帮忙的人,李氏带着钟晴和钟良便又开始了屋内的打扫,这茅草屋里面因长时间没人居住,所以灰尘积了厚厚的一层,两个睡觉的房间,除了拿木板和石头搭起来的床再无其他,钟晴将张奶奶送来的两床被子铺好后,让李氏和钟良去打扫其他的,自己则去厨房收拾起周凤送来的东西,想着他们三人一天竟还没吃东西,便着手准备吃食。
钟晴将周凤拿来的锅和三幅碗筷刷干净,又看了看拿来的地瓜和糙米,想着先做点咸的糙米地瓜粥吃,他们三人因长时间吃不饱饭导致的营养不良,需要慢慢往回找补,钟晴想着以后的日子,竟有了一些期待。
这辈子她有了家,有了娘,有了弟弟,虽然日子苦一点,但是和前世自己孤单和躲躲藏藏相比,她现在的生活算幸福的。
不一会,一锅热气腾腾的糙米地瓜粥煮好了,刚刚收拾好房间的李氏和钟良洗净了手也进了厨房,一人端了一碗稠稠的粥坐在床上吃着。
“晴儿,你明天在家看着小良,我去镇上找找有没有需要帮工的人家,现在咱家一个铜板没有,怕这冬天没办法过活。”李氏看着默默吃饭不发一语的钟晴,轻轻地说着。
“娘,先不急,这几天我们在家好好休整几天,身体都亏的厉害,不急于一时。”钟晴看着李氏紧锁的眉头,劝道。
“是啊娘,你就听姐姐的吧!”一旁满足的吃着粥的钟良也劝着李氏,他相信他的姐姐,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一碗让他吃饱的粥就够了。
“好的,那娘先不去,这几天我先把你周婶子给送来的菜种子种下去再说。”李氏怎么可能一直闲在家待着,吃饱饭就已经很满足了,怎么可能不干活呢。
“好的娘,你也别太累了,我和小良明天一起帮你种菜。”钟晴见李氏没有坚持去镇上找活,反而要种菜后便放下心来。
见天渐渐黑了下来,钟晴便烧了热水,准备晚上给一家人洗漱使用。
正当这时,屋内的木门被人敲响。
“三弟妹,我是你二嫂!开门啊!”门外竟是钟家二房家的赵氏。
钟晴打开房门,看着和李氏一样瘦到双颊凹陷、一身粗布补丁衣服,洗的已经泛白,现在正局促的被钟晴盯着。
“二伯母,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了!”钟晴打了声招呼,她原身记忆中二伯母赵氏无好坏之分,记忆中二伯母是和自己母亲一样软弱,因只生了一个女儿,被钟王氏压榨的快要窒息。二房一家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地里干活,晚上则是天黑了才能回家,不敢偷懒,否则便是打骂、饿肚子。
本来二伯钟玉江见母亲如此对待二房也是反抗过的,但是最后还是被现实所打败了,只能默默承受,否则二房一家需净身出户分出钟家,而二房没有钟晴的魄力,还只能在钟王氏的压迫下过活。
“是二嫂来了吗?”李氏听外面钟晴喊着二伯母,便出了房门。
“三弟妹,白天我们一家都在地里干活,刚回来才听见邻居说你们的事,”赵氏说完又向门外打量了一圈,见没有人,便再说道,“我不能在这时间太长,这些是我之前卖绣品偷偷攒的铜钱,你快收好,我走了!”
说完,赵氏便跑走了,李氏被突然塞过来的荷包惊到了,随后打开荷包,见里面装了三十文钱,便红着眼圈看向钟晴,“晴儿,要记得你二伯母的好,这钱她得攒了好几年才能有这么多!今天竟然都给了咱家!”李氏看着手中的钱袋对钟晴说。
“我记得的娘,以后我会加倍偿还二伯母的恩情的!”说完便哄李氏进屋去看钟良了。
而后一家人就着黑夜简单的擦洗了身体,这也让钟晴感觉活了过来,原身在老钟家别说洗澡了,就是有时候洗脸的功夫都没有,就开始干活,这下经过简单的擦洗,身上的汗味也消散了,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一家人都宛若新生。
趁着夜色三人回到房间准备睡觉,李氏和钟良一间房,钟晴自己一间,躺在床上的钟晴,不一会便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钟晴被厨房李氏做饭的乒乓作响叫醒,醒来的钟晴看着木头的房梁一阵恍惚,忽的想起自己的穿越,便也清醒了过来,穿上干净的衣服,钟晴便出了房门洗漱。
“晴丫头,家里没柴火了,等会你拿着菜刀去打点柴火回来。”家里没有柴刀,只有昨天周凤送来的菜刀,做饭的李氏看着从屋里出来的钟晴,便说道,“就在山脚打点够这几天用就行,别累着。”说完李氏便继续做饭。
“好的娘。”洗漱完毕,钟晴见李氏的饭还没有好,便拿起厨房的菜刀,往山脚走去。
其实昨天晚上钟晴就想过了,她今天一定要去山里走一走,看看能不能抓一些野物回来给他们一家三口补补身子,还没想到怎么和李氏说,就正好有了这个打柴的机会。
拿着菜刀的钟晴走到了山脚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小庄村的山,因为山高而且占地较大所以名叫大顶山,大顶山的山顶常年有雪不化,因早上空气比较湿润,山顶还带着些雾气,令这大顶山更为神秘。
而这大顶山在小庄村村民心中并不是神秘所在,而是个危险之地,山内野兽众多,偶尔冬季的时候还能见几声狼嚎,令村民们都惧怕不已,平时乡亲们也只敢在山脚下挖挖野菜,而那深山根本无人敢去,相传上一辈就有无数猎户和村民因去深山打猎而葬身在那深山里。
钟晴并未顾忌之前的那些传言,头也不回的径直走进了山里。
进了这大顶山钟晴便感觉空气更为清新,因为是早上太阳光柔和,所以山里露水极重,偶尔还有一些鸟儿在林间穿梭,看来这大顶山确实是个物种丰富的桃花源。
忽然草中一阵窸窸窣窣,钟晴拿着菜刀,慢慢的走过去查看,草丛中,一只灰白色的肥兔子正悠闲的挑着嫩绿色的草咀嚼着,并未注意到钟晴的存在。
而这边钟晴则不顾其他,瞄准了兔子的脖颈,便将菜刀扔了出去,稳准狠,菜刀直接砍进了兔子脖颈,只见那肥兔子挣扎了几下便死了。
钟晴将菜刀从兔子脖子上拔下来,又给兔子放了一会血,拎着兔子的尸体便又开始寻了起来。
就这样,钟晴利用一样的方式,又逮到了一直野鸡和兔子之后,下山砍了一些干柴,便回了家。
因钟晴现在的家就是在山脚下,而且现在又是大早上各家各户还都在家吃饭,钟晴便也就大方的拿着猎物回了家,并不怕有人看见。
“姐姐,好肥的兔子和野鸡啊!我们今天是不是有肉吃了啊?”院子里正在自己洗漱的钟良看见拿着猎物的钟晴,欢快的迎了上去。
“恩,今天姐姐给你做鸡汤喝。”钟晴决定将两只比较肥的兔子拿镇上去卖,而这只不太多肉的野鸡给家人养养身体、打打牙祭。
“哦!姐姐太棒了,今天有肉吃了。”钟良听到钟晴说要给他炖鸡汤,便开心的跑进厨房找李氏去了。
钟晴走进厨房,便看见一脸怒气的李氏,“丫头,你进山了?你不要命了吗?万一你被那山里野兽叼了去怎么办?”
“娘……”钟晴没想到李氏会反应如此强烈,“娘你别生气,我没进深山,就是比平时多走进五六丈的地方猎的,娘你放心,我没事的。”钟晴解释着,那大顶山她还是要进去的,以后家里的进项可能都要从大顶山而来了。
“那也不可!”李氏很坚决,“赶紧洗手吃饭吧!”李氏今天给他们三人又熬了糙米地瓜粥,但是却没有钟晴昨晚熬的浓稠,毕竟这是家里仅剩的粮食,她需要精打细算的吃。
钟晴没有说太多,因为她也需要好好想想如何劝说李氏同意她再进山里,可是左想右想都没找到更好的说辞,便也不再想了,大不了偷偷去。
“娘,我明早想去镇上卖这两只野兔,如果放时间长了我怕这兔子坏了。”钟晴一是想去卖野兔挣钱,二则是想去镇上看看,还有什么可以赚钱的。
“行,娘明天和你一起去,让小良在家看家就行。”李氏自从钟晴被卖,最惧怕的就是让钟晴自己去镇上,可是又不能不卖这兔子,所以只好陪着钟晴一起去。
“好的娘。”吃完粥,钟晴替李氏刷碗,而李氏则将兔子吊在井里保鲜,这秋天的中午太阳还是很大,所以放进井里才安全。
“等会你把野鸡收拾收拾,娘和小良去后院除草,你把野鸡斩开,一半送到村长家,一半送到你周婶子家,咱家万万不可关门吃肉,等到卖了兔子有钱了,两位族老那里也要还一些礼回去的。”李氏是个懂得感恩的,宁可自己饿着也不能忘了别人的恩情。
“娘,我懂的,要不晚上我们炖了鸡之后给他们两家一人盛一大碗送去吧,我们家也能喝点鸡汤补补身子,你看咱们瘦的。”钟晴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唉,她家确实太穷了。
“也好,你自己看着办就行,娘知道你长大了。”李氏看着眼前瘦的双腮凹陷的钟晴和营养不良的钟良,说道。
“好,娘放心,我不会忘了所有人的恩情的。”钟晴说完便去收拾野鸡,而李氏则带着钟良去后面种菜去了。
钟晴的手脚很是麻利,很快就将鸡毛收拾干净,鸡肉和鸡杂洗净,又将鸡肉斩好了小块,收拾完毕,钟晴看时间尚早,李氏他们在后院还没种完地,自己则又拿着菜刀偷偷的向大顶山走去。
不是钟晴不听李氏的话,而是这个家真的太穷了,而需要还的人情还那么多,于情于理她都需要进山打更多的猎物,正好明天一早去镇上直接都卖掉。
“咕咕……”刚进山里的钟晴,便听到近处野鸡咕咕的叫声,钟晴眼中含笑,刹那间,那野鸡已经没了生机出现在钟晴手里。
钟晴又在山里转了一会儿,逮了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见附近区域并找不到其他的猎物,钟晴看时间还早便又向山里走了一段距离,可她不知道,远处的危险竟向她袭来。
深山里湿气很重,遍地的灌木丛中竟生长着不少的野菜,想到晚上炖鸡,钟晴便蹲下身去挖野菜,见野菜挖的够他们一家吃两顿的量之后,钟晴在灌木丛中拽下两片长长的叶子,将野菜捆好打算回家。
可是万万没想到,一头成年的野猪忽然从灌木丛中窜出来,一头撞在钟晴的腰间。
而这边钟晴暗道自己竟然放松了警惕,被野猪偷袭了,迅速拿起地上的菜刀,忍着腰间的疼痛,一刀劈向再次扑来的野猪,还好钟晴反应迅速,手劲儿虽然不能将野猪致死,但是被劈伤的野猪竟然惧了钟晴,向深山逃去。
钟晴也不敢恋战,毕竟她刚刚伤到了腰,便拿着野鸡野兔和那一卷野菜回家。
到了家里,李氏和钟良那边还未种完地,钟晴便直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腰间有些被血浸透的衣服,钟晴迅速打开自己的衣服观察伤势,还好,伤口并不严重,钟晴简单拿洗脸的布巾给自己做了包扎后便出了房间收拾猎物。
钟晴学着李氏的方法,将刚猎来的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吊在井里保存,想着明天可以去卖来还钱感觉还很开心,但是腰间灼热的痛感让她皱起了眉。
正常的伤势应该是锥心疼痛才是,这灼热的感觉让钟晴疑惑。
钟晴没有想太多,将新猎的一只野鸡又收拾了出来,便径直走进厨房开始炖鸡,这野鸡和家鸡不同,肉比较紧实不易熟,因为家里只有盐没有其他香料去腥,所以钟晴只能将鸡肉和鸡杂拿开水焯了一下洗净,才重新在锅里多加了清水,慢慢的小火炖了起来。
钟晴本来想坐在灶前添火,但是却因腰间的灼热烧的全身颤抖,钟晴忍着疼痛,扶着墙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衣物检查自己的伤口,在前世已经习惯受伤的她,现在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受伤竟是这样的感觉。
而打开敷在伤口上的布巾后,钟晴竟惊得愣住了。
之间她的腰间被野猪撞得伤口已经结痂,但是那结痂组成了一朵蝴蝶的图案,而灼热的疼痛竟是来自那蝴蝶图案,蝴蝶好似燃烧起来一般,火红刺眼。
钟晴疑惑,将手探向腰间的蝴蝶,而刹那间钟晴眼前一道白光晃得她睁不开眼,而再次睁眼,钟晴竟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空旷的土地上。
钟晴看着自己站着的地方,发现她的脚边竟出现了一个泉眼,而这泉眼不断的向外涌出清澈的水,水越涌越多,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小的水塘,水塘的水清无鱼,这一切都在钟晴的注视下形成的,好似这个泉眼是因为钟晴的出现才开始运作一样,泉眼旁边竟是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竹屋,钟晴环顾四周,周围土地面积像足球场大小,再向外围则是黑漆漆一片,好似她被关在一个盒子里,而这个盒子温暖如春,看不见天上的太阳,却能感到阳光的和煦,钟晴走到竹屋门口,礼貌的敲门,敲第二下的时候,竹屋门缓缓开启,屋内空无一人,有一床一衣柜,衣柜上挂着一个铜镜。
这也让钟晴第一次看到了原身的脸,只见原身的鹅蛋脸已经瘦的两腮凹陷,皮肤暗黄的和枯槁一般,唯有脸上那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钟晴透着这双眸子就知道,其实这原身的底子并不差,养养也还是个标准的古代小美女。
而竹屋中床的对面则是一个大大的书架和书桌,书桌上一本用繁体字写着《仙蝶空间》的书引起了钟晴的注意。
翻开书页钟晴才发现,这本书就是这空间的说明书,除了介绍如何进出空间以外,书上还写着那洗髓灵泉的功效和那迅速成熟的土地,这两样逆天的功能让钟晴开心不已。
是的,有了这金手指,钟晴赚钱养家就更容易了!钟晴又看了一会空间的介绍,见也没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便出了空间。
出了仙蝶空间,钟晴这回腰间竟完全好了,好似从来没有受伤一样感觉全身轻松,钟晴出了房间走到灶台前,看了一眼锅中的鸡肉,便去后院找李氏和钟良。
李氏和钟良二人配合的十分默契,而李氏也是做惯了农活的,所以手脚十分麻利,马上就要种完所有的地了。
“娘,等会我浇水吧,你和小良休息一会儿。”钟晴接过李氏手里剩下的一点菜籽,看着扶着腰的李氏说道。
“好,你先浇着,娘先带你弟弟去洗洗,等会娘过来继续浇。”李氏看着造的和小泥猴一样的钟良说道。
“不用了娘,你等会帮我看着灶台吧,我一会儿就浇完进屋。”钟晴说完便提着桶去井边打水去了。
同样的,钟晴也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很快就只剩下一行地未浇了,钟晴站在地头想了想,便直接进了空间,装满了一桶灵泉水便出了空间。
是的,钟晴想做一下实验,想看看这灵泉水到底是不是真的像《仙蝶空间》写的那么神奇,最后一行地钟晴用灵泉水浇完,便回屋去了。
“浇完了娘。”钟晴见李氏正在灶前添火,钟良则在锅前闻着肉香等待着肉熟,钟晴掀开锅盖看向锅里,只见那锅里的鸡肉马上脱骨,而汤也变成了奶白色。
“我刚挖了点野菜,正好放汤里烫一下。”钟晴去井边将去山里挖的野菜洗净切成小段,直接扔进了锅中,野菜很嫩,刚放到锅里便熟了,钟晴又向锅里放了些粗盐,便让李氏退火。
锅中的野菜鸡汤不时散发着阵阵肉香,钟晴拿出小碗,先给钟良盛了大半碗野菜鸡肉汤递给钟良,“小良今天这么乖的帮娘种地,这第一碗给小良吃!”
钟良早就在锅边馋的口水直流了,看见姐姐递过来的鸡肉不假思索的便接过去吃了起来,“谢谢姐姐,真香,真好吃!”
钟晴看着吃的很香的钟良,便又拿出了家里仅剩的两个碗,盛了满满两碗野菜鸡肉汤,“娘,我去给张族老家送菜,你去给刘族老家送菜,等会再回来给村长和周婶子家送去。”
钟晴特意炖了两只鸡,这四家对于她家都是有大恩的,所以她不想厚此薄彼,便一天都送鸡肉过去。
“好,那咱们快送去吧,省得肉凉了。”说完李氏便端着碗出了院子。
好在都是一个村子住着,钟晴和李氏两个人在两刻钟左右将肉全部送完了,便都回家准备吃饭。
“晴儿,这一只鸡怎么这么多,送了四家人之后竟还剩了这么多。”李氏也感觉疑惑,明明之前只是猎了一只鸡啊。
“娘你别生气,我刚才在你种地的时候又去了一趟大顶山,又猎到了两只野鸡,一只野兔,所以今天炖了两只鸡。”钟晴不想撒谎,只想让她担心她的娘习惯她进山里。
“你这丫头啊,万一遇见了野兽该如何是好!”李氏看着从镇里回来之后就有了主意的女儿也很无措,但她知道她看不住钟晴,只好柔声的劝道。
“娘,你相信我,我可以保护自己,而且我也会很小心的。”钟晴不能说太多,只是向李氏保证着。
“娘知道劝不动你,但是遇见危险一定赶紧跑!”李氏无奈妥协,没办法,她家总得有些进项才行,“等娘在镇上找到了帮工的活,你就不能再进山了!”
“好的,知道了娘!”钟晴并没有让李氏去镇上帮工的打算,但是她只能顺从的回答着李氏。
晚餐结束,李氏和钟良早早的洗漱之后回房间准备休息,而钟晴也在刷完碗之后洗漱完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的钟晴,拿着白天李氏剩下的菜种子、菜和水瓢刀,迅速闪身进了空间,是的,她既然现在有了空间,她需要利用上自己现有的资源,带着李氏和钟良吃饱穿暖、好好的活下去。
钟晴进了空间,空间内温暖如春,有些薄汗的钟晴将外衣脱了下来,只着里衣开始干活。
钟晴看着足球场大小的空地,拿着菜刀挖坑慢慢将菜种种在了地里,随后又用水瓢给种菜的地方浇好了灵泉水,她不敢将菜种全部种完,她怕被李氏发现就没办法解释了,所以钟晴只种了三十多粒种子。
种完地的钟晴,随后又拿水瓢接了一瓢灵泉水喝了起来,先不论这灵泉水是否真的有洗髓功效,单是喝进了嘴里,一股透人心脾的感觉袭来,随即全身细胞好似被充满电了一样,身体也变得轻盈了起来,钟晴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喝完灵泉水的变化,便又盛起一瓢灵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终于喝的有了涨肚的感觉,钟晴便停止了喝水。
钟晴环顾了一眼空间后,便拿着所有东西出了空间,将菜刀、水瓢和剩下的菜种放回到厨房,钟晴便打算回房间睡觉。
可当钟晴刚要躺在床上入睡之时,肚子的绞痛让她无法入眠,钟晴迅速披起外衣,便向后院的茅房跑去。
一阵酣畅淋漓,钟晴感觉身体竟比刚才更加轻松,钟晴忽然想到,或许这就是空间介绍里的洗髓吧?
钟晴便回到房间,想到明早还要去镇上卖野味儿,钟晴便不继续猜想下去,迅速进了梦乡。
同样,一夜无梦,再次醒来的钟晴竟感觉自己身体的机能好像和前世的自己一样好了,不,或许是更好了。
钟晴迅速穿好衣服,见李氏正在热昨晚剩下的野菜鸡肉汤,自己便去院内洗漱去了。
而不洗不知道,这原身原本黑乎乎鸡爪子一样的手虽然还和之前一样的瘦可见骨,但是肉眼可见的手和胳膊变得白皙了!
钟晴大喜,没想到这空间灵泉除了洗髓,竟然还带了美容的功效。
“娘我来热菜吧,你去把小良叫醒吃饭,吃完饭咱们就得去镇上了。”钟晴洗漱完毕将李氏支进屋里,而自己则迅速进了空间,盛了一瓢灵泉水又迅速的出了空间。
钟晴将那一瓢灵泉水倒了一半进了锅中,随后待锅内翻开之后又少放了些粗盐调整了味道,她希望用这种方式让李氏和钟良也能调整一下体质,便叫李氏和钟良吃饭。
“姐姐,今天的鸡汤怎么比昨天还好喝呢?”钟良嚼着嘴里的鸡肉,感觉今天的鸡汤竟然比昨日更鲜美了,便问道。
“是啊晴儿,我吃着也是,今天的鸡汤竟比昨天味道好了不少。”李氏也边吃边附和的说道。
“可能今天早上又多炖了一会儿的缘故吧,把鸡肉的精华都炖了出来肯定更好吃了。”钟晴其实自己吃肉的时候也有一样的想法,她没想到这灵泉水竟是如此的神物,不仅仅能洗髓,增强人体的体质,竟然做菜的时候放进去,菜都变得好吃了。
钟晴解释道,她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定不能将空间和灵泉的事告知家里人,否则这换了芯子的钟晴岂不是也被发现了。
“姐姐晚上回来给你炖兔肉吃,以后一定将我的宝贝弟弟养的白白胖胖的!”看着吃的脸圆鼓鼓的钟良,钟晴内心柔弱,摸着钟良的头柔声说道。
“晴儿,兔子不卖了吗?”李氏听到钟晴的话,低声问道。
“卖的,娘,我昨天又打了一只野兔就留着晚上吃,带着一只野鸡和两只野兔也能卖不少钱。”钟晴知道李氏心疼兔子,但是她得让家人吃好。
“好,娘去你周婶子家借个筐装猎物。”是的,她家现在连个能装东西的竹筐都没有。李氏率先吃完了饭,便出了家门。
待李氏借完竹筐回来,钟晴也收拾好了碗筷和厨房。
钟晴将筐里垫好了干草才将两只野兔和一只野鸡放进了筐里,而后又仔细的在猎物上盖好了不少干草,让人看不到里面的猎物,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在家好好看家,等姐姐回来给你炖野兔吃。”钟晴拍着钟良的脑袋嘱咐完,便和李氏出了家门。
这小庄村离镇上并不远,走路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坐牛车则需半个时辰,钟晴家现在只有昨晚赵氏送来的三十文钱,但是也是全部家当不能随便花,所以她只能和李氏换着背竹筐,走路去镇上了。
“呦,这不是跟我家断亲的小骚货母女吗?这是家里没钱了,所以拉着你娘一起去镇上卖身子吗?哈哈哈,真是不知羞耻!”出小庄村必经老钟家门口,而好巧不巧,张氏正坐在自家门前和郑家婆子等几个人扯着老婆舌。
而和她坐一起的婆子们看着李氏和钟晴母女二人,不约而同的摆出嫌弃的脸,好似这母女二人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张氏,你怎能平白污我和晴儿名声!我跟你拼了!”李氏说罢便要冲上去和张氏撕打,以前她是不敢的,但是名声和命一样,她只能疯了一样去守护。
“能耐了你,我说的怎么就不对呢?谁不知道晴丫头去怡乐阁住了一宿,那身子啊,早被野男人玩儿过了!还装什么黄花大闺女!”张氏嘴并不饶人,看着钟晴阴阳怪气的说,她就是看不惯钟晴那张越长越好看的脸,她就是想毁了她。
“哈哈,可不是吗!这怡乐阁是什么地方,哪有女子全身全委的出来的!”郑家婆子也长了一张恶毒的臭嘴,对于欺软怕硬一事做的是淋漓尽致。
“闭上你的狗嘴,你再这样污我名声,我等会必上镇上衙门告你们诽谤!让你们尝尝大牢的滋味儿!”通过原身的记忆,钟晴知道这古代也是诽谤罪的,而且判的还不轻。
听到钟晴提到衙门,张氏和郑家婆子便不敢再继续骂了,而泼妇一般的张氏则气不过,直接将口水吐在钟晴的脚边,嫌弃的赶着李氏和钟晴,“滚滚滚,别站在我家门口,我嫌你们污了我家。”
钟晴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便将李氏拉走不再去争斗,但是在别人没注意的时候,钟晴看见脚边的一个铜板大小的石子,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重踢就将石子踢向了那看热闹的人群,李氏和钟晴随着一声尖叫,渐渐的走远了。
而这尖叫则是从张氏嘴中传来,钟晴将那石子踢打在郑家婆子胳膊肘处,而郑家婆子胳膊一疼便下意识的抬手,而张氏的门牙硬生生的被郑家婆子的拳头打断,张氏看着手中那齐根断掉的门牙,大声咒骂。
“你个天杀的暗算我,妈的,我牙都被你打掉了,你个死老婆子赔钱!”张氏已经顾不上李氏和钟晴是否已经走远,而是拿着手中被打掉的门牙让郑家婆子赔钱。
而那郑家婆子也是无赖的,硬是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最后两人扭打在了一起不可开交。
当然这边李氏和钟晴并不知道村中发生了什么,则是继续向镇上走去。
就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候,钟晴和李氏便走到了镇子的城门,经过了简单的盘查之后两人被放进了镇子。
这镇子名叫天水镇,一进了镇子钟晴便感觉到了这镇子上热闹非凡,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的穿着,便能看出来这镇上不乏一些富户。
“娘,你知道去哪里卖猎物吗?”钟晴对于古代卖东西不了解,而这原身也是上次被卖才进了一次镇上,其余时间都没出过小庄村。
“之前这村上的猎户都是去相熟的酒楼卖猎物,咱们不认识什么酒楼,可是去西市去卖,又要交摊位费,可是咱们……”李氏无措的搅着衣襟,她只想着这猎物需要去天水镇来卖,可是卖到哪里她竟然没有打算。
“没事的娘,咱们先去酒楼去问问要不要猎物。”钟晴看着李氏,安慰的说道。
娘俩走在街上,钟晴不时的左右转头找着酒楼。
忽然一个三层的酒楼跃进眼里,仙蓬楼,好名字,钟晴又看向那酒楼内部,还未到中午就已经快要坐满了,想必他们是需要野味的。
“小二哥,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吗?”钟晴看着门口正在迎客的小二哥,礼貌的问着。
“去去去……哪来的穷鬼,找我们掌柜的干嘛?我们仙蓬楼的掌柜的岂是你这个穷鬼想见就见的?”没成想,那对谄媚迎客的小二哥,张嘴就是那赶人的话。
“小二哥,我们是来卖猎物的,如果不买就算了,何必狗眼看人低的恶言相向!”钟晴听到那小二哥的话,握紧了拳头,曾经她也是能动手绝对不动嘴的,但是现在她有了家人,她不能冒险。
可是她不想动手并不影响别人,那小二哥听到一身补丁的钟晴如此顶撞他,则气急了伸手去推钟晴。
“你个臭要饭的!找死!”眼看那小二哥要打到钟晴的脸,钟晴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随后一脚踢在小二的后背,将其踹倒在地。
“啊……”那小二哥被踹的大声呼救,“救命啊!杀人了!”刹时那仙蓬楼的四五个小二哥便都跑了出来,欲将钟晴抓起来。
钟晴双目圆瞪,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到镇子卖猎物就碰到了这样的事,而她身旁的李氏也被这阵仗吓得愣住了,而见到那么多人围着钟晴,便又想都不想的挡在钟晴前面,试图去保护钟晴。
“哼,想不到这仙蓬楼店大欺客不说,竟还有如此欺压百姓的卑劣行径!”看着周围越来越多聚集的人群和自己前面的李氏,逃跑是不可能了,钟晴在这古代再一次无语。
“哼,是姑娘你把我们小二打了吧!怎的就成了我们仙蓬楼店大欺客了呢?”一个年近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从仙蓬楼的二楼走下来,看着虽穿着一身粗布补丁衣服的丫头正与他们店里的小二哥在对峙。
“刘掌柜,她想硬闯咱这仙蓬楼,我不让她进,她竟然打我!”那地上的小二哥见他当掌柜的远房二叔,便一骨碌起身将那黑的说成了白的。
“呵呵,店大欺客不说,还满嘴胡诌!”钟晴不屑一笑,倔强的样子让那掌柜的气急。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你以为我们这仙蓬楼是你随便就能讹诈的?”那刘掌柜以为钟晴是过来讹诈银子的,便讽刺道。
“刘掌柜,我可讹要过你一个铜子儿?”钟晴确实被这刘掌柜的自信给逗笑了,“这小二说我要硬闯仙蓬楼,可是有何证据?”钟晴斜眼看向那撒谎的小二,眼中的冷冽把小二吓得禁了声,想到刚才自己的行为也有些心虚。
“哦?那姑娘你说这事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那刘掌柜鄙夷的看着钟晴他们母女,说道。
“本来我和母亲想来仙蓬楼卖野味,没成想你们这小二哥恶语相向不说还要打我,而我不过是自卫而已。”钟晴简明扼要的将事实说出来,还将装着野味的竹筐从背上拿了下来,拨开开着的干草,新鲜的野鸡和兔子就露了出来,在场的人皆看到那新鲜的野鸡和肥滚滚的兔子躺在筐里,心下了然。
“哼,开玩笑,我们仙蓬楼在天水镇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服务周到细心,怎会有恶语相向,我看你这小丫头为人并不可信!”刘掌柜看着带着桀骜不驯的钟晴,冷声说道,“你说我这小二对你恶言相向还要打你,你可是有证人?”
忽的周围一片死寂,竟在场那么多看热闹的人竟没一个站出来帮她作证明的。
突然从一道轻灵的声音好似一汪清泉,另在场的人沉浸其中。
“刘掌柜,我可以证明,因为我看到了,这小二哥说话是真的难听,扰了我吃饭的好心情,哼!这仙蓬楼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忽的一个头戴面纱,身材窈窕的小姐从仙蓬楼走出来站在了钟晴和李氏的身边,声音好似黄莺,露出的柳叶弯眉和灵动的大眼很明显的证明她是个标准大美女。
“小姐,以后咱们不来这吃饭了吧,左右也就那么几道菜好吃,我都吃腻了。”美女身旁丫鬟一样的小女孩,扶着那正义的小姐,嫌弃的话都快将刘掌柜的鼻子气歪了。
“是的,我们也看到了,那小二哥真不像话啊!”看到有一个美女出来作证明,围观的人群有几个人互相交流着,听得刘掌柜的一脸的尴尬和气愤,没想到他这远房侄子却给他制造了这么一个大麻烦。
“哼,小二有问题我仙蓬楼会惩罚,可是你这丫头把小二打伤,你如何处理?”刘掌柜当然不能服软,再怎么说他作为仙蓬楼的掌柜的,还是很要面子的。
还未等钟晴说什么,那漂亮的小姐嘴快的便又将话接了过去。
“花红,你快看,这仙蓬楼掌柜的不仅是个无赖,没想到眼神还并不怎么好啊!你看那小二身体康健的站在他身边,他竟然没看到!”那漂亮的小姐指着刘掌柜的脸,又侧头古灵精怪的和身边的丫鬟花红阴阳怪气的说着,“我看是这刘掌柜想讹诈吧!”说完还不忘向钟晴偷偷眨眼,那皎洁的眸子好似一轮明月,令钟晴对这小姐不仅刮目相看,更是很喜爱那份热心和正义。
“恩,想必是的,那掌柜的看我送过来的野物太好了,想讹诈我的野物吧!”钟晴和那小姐一唱一和,气的那刘掌柜脸和调色盘一样,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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