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得像手术刀,首先扫过地上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脖子以一个怪异的角度扭曲着,血泊在肮脏的地面上无声地蔓延。
然后,目光掠过那个吓得魂飞魄散、握着匕首抖如筛糠的绑匪。
最后,那目光,如同两柄淬毒的冰锥,死死地钉在了我的身上。
钉在我浑身浴血、獠牙毕露、挡在他女儿身前的姿态上。
仓库里死寂一片。
只有林晚晴压抑的、破碎的抽泣声,还有那个持刀绑匪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林国栋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
皮鞋踩在布满灰尘和血污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重而清晰的“嗒、嗒”声,如同丧钟的鼓点。
他无视了那个吓傻的绑匪,径直走向我,走向被绑在柱子上的林晚晴。
每一步,都带着山岳般的压迫感。
在距离我几步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彻底笼罩了我。
他微微垂下眼睑,看着我这副从未有过的、彻底撕去伪装的狰狞模样。
嘴角,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上勾起。
那笑容里,没有一丝一毫对女儿获救的欣慰,只有一种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嘲讽,和……深不见底的残忍。
他掂了掂手中那把沾着泥土和暗红痕迹的铁锹,锹头在昏暗的光线下划过一道沉重的弧线。
冰冷的铁腥味混合着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
“装了五年狗……”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切割着仓库里死寂的空气,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水泥地上,“……真把自己当英雄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握着铁锹的手猛地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