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同样的哭喊声。
萧雪芙被横梁压住右腿,却仍笑着将半枚扳指塞给他:“去寒梅坞,地图在《洗冤集录》里……” 话未说完,又一根木梁砸下,沈砚秋本能地扑上去护住她,剧痛从左肩传来。
昏迷前的刹那,他看见浓烟中闪过道黑影,那人袖口翻起,露出乌鸦刺青 —— 与贫民窟破楼窗台上的指印主人如出一辙。
刺青的乌鸦有三根尾羽,正是王有德命案图腾的样式。
萧雪芙的手无力地划过他左腕的枪伤,指尖沾了血,在他掌心写下个 “墨” 字,随即被火焰吞噬。
当林晚秋率巡捕冲进钟楼时,只看见昏迷的沈砚秋,他手中紧攥着半枚染血的扳指,掌心的血字被雨水冲成 “黑” 字。
火场中央的灰烬里,残留着半支蜜丝佛陀口红,盖子内侧刻着极小的 “鸦” 字。
钟楼外的围墙上,新画的乌鸦图腾正在雨中融化,露出底下早已褪色的 “许” 字涂鸦。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中,沈砚秋突然惊醒。
林晚秋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从他怀表夹层找到的金箔,旁边放着张烧焦的纸片,隐约可见 “墨尘” 二字。
她的银表链上挂着枚新的证物 —— 从火场捡到的珍珠流苏,与她父亲书房保险柜的锁芯纹路完全吻合。
“沈先生,” 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许墨尘今晚去了工部局,说要清查十年前的旧案……”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乌鸦的啼叫,惊起满树寒鸦。
沈砚秋望向床头的扳指,断口处的血渍突然呈现出地图的纹路,正是他在悦来客栈找到的寒梅坞方位。
而在城市的阴影里,许墨尘站在钟楼顶端,俯瞰着火后的废墟。
他摘下手套,露出乌鸦刺青,三根尾羽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怀表链上挂着枚完整的寒梅扳指,与沈砚秋手中的残片严丝合缝。
他轻吻扳指,对着东方轻笑,那里正是杭州寒梅坞的方向,也是盐帮宝藏传说的起点。
“十年了,该让那些骨头晒晒太阳了。”
他低语,袖中掉出张照片,是年轻的他与萧雪芙母亲的合影,女子耳后戴着珍珠耳钉,与春桃的证物一模一样。
远处,教堂的钟声敲了十二下,惊破雨夜的寂静,却无人听见寒梅坞深处传来的细微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