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修是被匕首割断喉管致死,扳指在他死后才被塞进怀里。”
他的手指划过 “其妻握碎玉扳指” 的句子,眼前浮现出尸检台上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指甲缝里的鹅梨帐中香还未完全消散,如今却化作了陈默人舌根下的寒梅金箔。
林晚秋的放大镜滑过报纸角落的 “萧氏玉器行” 广告,烫金字体写着 “精雕古玉,童叟无欺”,地址位于华界棋盘街 32 号。
她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夹着的一张当票,落款正是 “萧氏” 二字,墨迹早已褪色,却在记忆里烙下暗红的印记。
“沈先生,” 她合上报纸,“这个玉器行上个月被改造成民居了,我昨天路过时看见门牌还在,叫‘梅芳里’。”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沈砚秋的怀表恰在此刻发出滴答声,他与林晚秋对视一眼,同时抓起风衣冲向门外。
雨丝中,报童挥舞着号外大喊:“华界当铺老板暴毙!
夜枭杀人再现!”
报纸标题上的 “夜枭” 二字被雨水洇成墨团,像只展翅的乌鸦。
周鹤龄的 “恒通当铺” 浸在暮色里,门板上用朱砂画着巨大的乌鸦图腾,眼睛处是两颗新鲜的血珠。
当铺内,伙计们缩在柜台后发抖,老板娘周王氏跪在尸体旁,发髻散乱,脸上的粉被泪水冲出两道深沟。
沈砚秋踏入典当间时,浓重的血腥味混着樟脑丸气息扑面而来 —— 与陈默人案如出一辙,死者被钉在太师椅上,双眼被剜,掌心攥着半片乌鸦羽毛,窗台留着左脚皮鞋跟缺角的泥印。
“昨晚…… 他收到一封信。”
周王氏的声音颤抖如秋风中的枯叶,她从袖中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纸,“上面写着‘偿还血债’,我让他报警,他却说…… 说这是十年前的旧账。”
信纸边缘有茶渍痕迹,“血债” 二字被洇开,像是渗进纸里的血迹。
林晚秋蹲在窗台前,放大镜扫过泥印:“和陈默人宅邸的鞋印出自同一双鞋,飞隼的旧鞋。”
她的指尖划过窗框,突然在木纹里发现半粒黑色颗粒,“煤渣,和贫民窟破楼的一样。”
说着,她将颗粒放进牛皮纸袋,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一道细疤 —— 那是三年前抓捕毒贩时留下的,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