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输。”
她抬手与他击掌，相视而笑；掌心的冰凉微汗提醒两人，再炽烈的火也需要冷静支撑。
日程提示音忽然在桌面平板上跳出：“14:00，苏氏旧厂房捐赠暨‘雨燕基金’启动仪式。”
苏晚晴收敛笑容——那片老厂房曾是苏氏王朝最早的地基，如今将被改建成全国最大孤儿职业教育中心。
她合上文件夹，起身道：“走吧，该给过去一个体面终章。”
旧厂房位于城南，斑驳砖墙在烈阳下泛着陈旧褐红。
舞台简易却整洁，志愿者与记者零散分立，空气中弥漫热沥青味。
苏父坐在最末排轮椅，病后整个人削瘦，衬衫袖口扣得严紧。
他原本拒绝来，最终还是在苏母“该还债了”的劝说下，——或许更因为那封他亲手写却迟迟未敢公开的道歉稿。
掌声响时，苏父抬头。
太阳正当头，光影把苏晚晴的白裙边缘镀成灼金，她站在台前，麦克风前的嗓音透着清冽：“十五年前的夏天，我在福利院的走廊上写下人生第一份奖学金申请；十五年后，也在夏天，我把它交还给更多像当年的我一样的孩子。”
话音落处，她按下启动按钮，掩埋在厂房深处的钢铁巨臂轰然抬起，墙体“苏氏机电”六个旧字瞬间碎裂，尘土飞扬；新幕布滑落，露出“RainSwifts 雨燕教育中心”亮白标识。
孩子们欢呼的声音像雏鸟扑翼，盖过施工机器的轰鸣。
台下的苏父低下头，颤抖着从西装内袋取出那封道歉稿。
他一步步挪向主席台，每一步都像在尖刀上蹒跚。
保镖本欲拦截，被苏晚晴示意放行。
父女两人在众目睽睽下相对——一方眼底燃着坚冰般的冷光，一方眼眶盛满迟来的泪水。
苏父把信递出，没有解释，只低声道：“对不起，愿你此生光明。”
苏晚晴默默接过，折进胸前口袋，没有拆开，也没有原谅，只轻轻合掌鞠躬：“愿你此生学会谦卑。”
一句话，既是终止，也是全新的起点。
仪式结束，她准备离开，忽被一只奶油手掌轻扯衣摆。
那是个七八岁的男孩，灰扑扑 T 恤上印着褪色卡通火箭，他怯生生地扬起写满名字的 A4 纸：“姐姐，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老师说你能把火箭送上天，我也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