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上的裂缝。
“说!
那个野男人是谁?”
沈相国的怒吼声在祠堂内回荡。
第十七鞭落下,裂缝像闪电般分叉,延伸向祠堂角落的阴影。
她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恍惚间,仿佛看见萧珩站在那里——不是如今满脸疤痕、卑躬屈膝的阿丑,而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打马过长街的锦衣少年。
他眉梢带着三分傲气,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朝她伸出手,轻声呼唤:“霜儿,我带你走。”
“啪!”
又是一鞭,藤鞭撕开她的皮肉,血珠飞溅而出,溅落在祖宗牌位上,那殷红的血迹在肃穆的牌位上显得格外刺眼。
沈夫人瘫坐在太师椅里,手中的绢帕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着:“孽障啊……这要如何向靖安侯府交代……”沈清霜突然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悲凉,一丝决绝。
“母亲放心。”
她缓缓舔了舔唇角的血,那血腥气在口中散开,“女儿特意挑了最下贱的奴才……这样的血脉,玷污不了侯府的门楣。”
沈相国气得浑身发抖,暴怒的吼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他涨红了脸,双眼布满血丝,却没注意到,祠堂窗棂外,一道黑影悄然无声地离去,那黑影的背影,带着一丝决绝与愤怒。
(2)密室夜幕深沉,月光透过雕花窗格,洒下斑驳的光影,像是给书房铺上了一层银纱。
萧珩如一只黑豹,悄无声息地蹲在书房横梁上,双眼紧紧盯着下方的沈相国。
只见沈相国左顾右盼,确认无人后,小心翼翼地打开暗格。
月光正好照在那卷《春江钓叟图》上,沈相国轻轻转动画轴,三圈之后,只听一阵轻微的机关声响,博古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密室入口。
待沈相国的身影消失在密室中,萧珩如一片落叶般轻盈地飘落。
密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四周堆满了密信。
在最显眼的位置,供着一个紫檀匣子,匣子散发着古朴的光泽。
萧珩走近,打开匣子,里面躺着半块虎符。
看到虎符的瞬间,萧珩的指尖忍不住发颤。
就是这东西,成为了害死萧家满门的罪魁祸首——父亲私藏虎符的谣言,原来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他正要伸手取走虎符,忽然瞥见匣底压着一封信,火漆印赫然是靖安侯府的徽记。
他的心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