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路暗语,她大伯的算盘第三道竹档缺了半颗算珠,正是当年侵吞她家绸缎庄的证据。
“明日去商社,”她突然把沈砚冰的麦芽糖抢过来塞进嘴里,“教我刻算珠密码。
咱们就用苏姑娘最爱绣的缠枝莲当暗号,把榷场的走私账译成莲花纹样 —— 记得在花蕊里藏阿拉伯数字,让那些老学究对着《群芳谱》瞪眼去吧!”
暮色中的商社飘来墨香,明薇摸着算盘上父亲留下的茧印 —— 那些深浅不一的凹痕,此刻竟像极了前世 Excel 表格里的函数公式。
她突然想起父亲账册里的波斯金币,海马浮雕在暮色中泛着微光,仿佛在催促她:该用算珠当棋子,在这盘官商勾结的大棋上,落下第一颗带着莲花暗纹的阿拉伯数字了。
沈砚冰举着刻刀追上来时,明薇正蹲在青石上画莲花算珠图,裙摆沾着的松烟墨像朵开错地方的夜合花。
远处更夫敲着“天干物燥”的梆子经过,她突然对着漫天星斗咧嘴笑了 —— 管他什么士农工商的破规矩,本算珠少女偏要在这封建账本上,用莲花算珠敲出属于商籍女子的加减乘除,让那些道貌岸然的算盘老学究们,好好算算这世道的良心账。
第四章 算珠少女的商战千层饼扬州榷场的青石板路比李算学的脸还难伺候。
东方明薇盯着验货台上堆成小山的绸缎,突然觉得这场景像极了前世审计时遇到的“阴阳合同”—— 只不过现在要对付的不是财务总监,而是戴着金丝眼镜的榷场大使苏明远,也就是苏若雪她那个会往袖口藏黄花梨木屑的爹。
“东方小公子的商队,”苏明远的算盘珠子在掌心转得比他女儿的银镯还快,“怎么连官办商引的新税都算不明白?
三匹蜀锦的税钱,够在扬州城买套带天井的宅子了。”
明薇摸着腰间刻着莲花暗纹的算盘笑出小梨涡 —— 多亏沈砚冰连夜在算珠花蕊里刻了阿拉伯数字,此刻第三颗算珠上的“3”正对着苏明远的鼻尖,像枚藏在算筹里的子弹:“苏大人说笑了,蜀锦走的是海路,比陆路少三成损耗,按《禹贡》陆海异价之说,该按海运价计税才是。”
榷场验货员的算盘突然打错了行。
苏明远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