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看在咱们都是断桥岭的根,看在那些还困在山里的老人和孩子的份上,再帮帮断桥岭,拉我们一把?”
帮?
我凭什么再帮?
我林建业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我的心是铁打的,被伤了一次,难道还能再若无其事地伤第二次?
当年的那些场景,那些刻薄的嘴脸,那些无情的指责,还历历在目,像一根根拔不掉的刺,深深扎在我的心里。
“明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疏离,“我现在城里的生意非常忙,实在是走不开。
村里的困难,你们可以向政府反映,争取一些政策支持。”
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委婉地拒绝了他。
“建业哥……”李明志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我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就这样吧,我这边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可放下电话,我的心里却像被一块巨石压着,堵得慌。
办公室窗明几净,城市繁华喧嚣,可我的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回了那个贫瘠闭塞的小山村——断桥岭。
那里,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有我童年最纯真的记忆,也有我青年最惨痛的教训。
那些愚昧、自私的嘴脸固然可恨,可那些淳朴、善良的面孔,那些渴望改变命运的眼神,我也同样无法轻易从记忆中抹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有些心神不宁。
李明志的话,王大娘孙子的事,像电影画面一样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
我努力想把这些抛开,专注于眼前的工作,可越是这样,那些画面就越清晰。
一个星期后的下午,我的秘书突然进来报告,说有几位从我老家来的人,指名道姓要见我,没有预约。
我皱了皱眉,心里隐隐有种预感。
走到会客室门口,隔着磨砂玻璃,我看到几个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推开门,果然是李明志。
他身边还跟着三四个年轻人,一个个都晒得黝黑,穿着朴素的旧衣服,脚上的胶鞋沾满了泥土,显然是赶了很远的路。
他们见到我,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紧张地搓着那双因为常年干农活而变得粗糙不堪的手。
“建业哥!”
李明志一见到我,眼睛就红了,声音也有些沙哑。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故作平静地问道,示意他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