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咱们每家每户的头上刮油啊!”
他这么一说,一些原本就有些疑神疑鬼的村民,立刻就信了七八分。
毕竟,断桥岭穷怕了,也被人骗怕了。
在他们朴素的认知里,无利不起早,林建业投这么多钱进来修路,要说一点私心没有,他们是不信的。
“还有啊,你们看他买那些材料,石头、沙子、水泥,哪一样不是从外面运进来的?
咱们断桥岭难道没有石头沙子吗?
他为啥不用咱们本地的?
还不是因为从外面买,他能吃回扣,能捞油水!
他报的那个账,几十万,我看一大半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了!”
刘三越说越激动,拳头挥得呼呼作响,好像他亲眼看见我贪污了一样。
一开始,还有一些明事理的村民,比如我儿时的伙伴柱子,会站出来帮我辩解几句:“刘三,你别瞎咧咧!
建业哥是啥样人我们不清楚吗?
他要是想赚钱,待在城里舒舒服服当老板不好吗?
犯得着回来受这份罪?”
可刘三脸皮厚,嘴巴又刁钻:“柱子,你懂个啥?
这就叫放长线钓大鱼!
他现在吃点小亏,是为了以后赚大钱!
再说了,你跟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当然帮他说话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也得了他的好处?”
几句话就把柱子噎得说不出话来。
那些原本就摇摆不定的村民,更是被刘三煽动得群情激愤。
渐渐地,乡亲们看我的眼神,就彻底变了。
从一开始的热情、敬佩、感激,变成了冷漠、怀疑、审视,甚至有些毫不掩饰的怨恨和鄙夷。
工地上送饭送水的人几乎绝迹了,偶尔有几个,也是放下东西就走,连句话都懒得跟我说。
主动来帮忙的青壮年更是影子都见不着了,有时候我从村里过,背后都能听到清晰的议论声和嘲笑声。
“看,那个冤大头回来了!”
“还说自己不赚钱,骗鬼呢!”
“等路修好了,看他怎么剥削我们!”
这些话像针一样,一根根扎在我心上。
我林建业长这么大,在外面闯荡这么多年,受过白眼,吃过闭门羹,被人坑过骗过,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憋屈过!
我他娘的是为了谁啊?
我图的又是什么啊?
我林建业在城里呼风唤雨,哪个老板见了我不得客客气气的?
回到自己家乡,掏心掏肺地想为乡亲们做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