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合照,他手里捧着的,正是那朵改变命运的血色曼陀罗。
“徐会长,您漏看了一样东西。”
我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正在上传的账本扫描件,接收方显示“国际刑警组织花卉犯罪科”,“我在每本账本里都夹了苦艾标本,这种植物能让接触者在七十二小时内出现幻觉,梦见自己亲手种下的毒花全部枯萎。”
他的瞳孔骤缩,伸手去摸领带却不小心碰倒培养皿。
血色曼陀罗在地面翻滚,荧光汁液溅在他的蝴蝶纹身上,发出滋滋的灼烧声——那是我改良过的品种,专门吞噬带有集团烙印的细胞。
“你父亲要是知道你这么疯狂——我父亲教会我,花的价值不在是否有毒,而在是否能守护想守护的人。”
我踩碎培养皿,看着荧光汁液顺着地砖缝隙流走,“就像这株血色曼陀罗,它的毒能杀人,也能救人。
比如现在,它正在向您的实验体同伴传递信号 ——”我晃了晃手机,暗网页面显示所有蝴蝶胎记编号正在批量注销,“属于毒玫瑰的时代,该结束了。”
离开协会时,天边泛起鱼肚白。
背包里的账本沉甸甸的,却比前世的设计稿轻得多。
巷口停着辆黑色轿车,周明太太的司机站在车旁,怀里抱着个襁褓,婴儿的银戒指在晨光中闪着微光。
“苏设计师,夫人说这是给您的谢礼。”
他递过牛皮纸袋,里面装着妈妈的工作证和爸爸的实验室钥匙,“她说蝴蝶胎记的芯片已经失效,现在她女儿的耳后,只有普通的红色胎痣。”
我摸着工作证上妈妈年轻的照片,突然想起她教我认花时说的话:“每朵花都会结果,无论过程多艰难。”
指尖划过爸爸实验室的钥匙,上面刻着极小的曼陀罗花纹 —— 那是他留给我的,最后的,也是最安全的密码。
回到花房时,第一批血色曼陀罗正在晨光中绽放。
我翻开爸爸的日记,最后一页画着我和妈妈的简笔画,旁边写着:“我们的小晚晚,要像曼陀罗一样坚强,哪怕生长在黑暗里,也要让花蕊永远朝着太阳。”
手机在这时震动,新订单提示音格外清脆。
点开看时,客户地址写着“市第一看守所 302 号”,附言是林曼的字迹:“苏晚,我想订一束重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