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
她的指甲已经被拔掉,据说是周明为了逼问公款下落。
我蹲下身,闻着她身上浓重的消毒水味,突然想起前世她在我葬礼上的假哭。
“苏晚,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她抓住我的脚踝,指甲缝里还渗着血,“我只是想顶替你的设计,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我掰开她的手,从包里拿出母亲的死亡证明复印件:“你开车撞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妈妈还在医院等手术?
你伪造我用毒花材的证据时,有没有看过新娘急救室的监控?”
我站起身,高跟鞋碾过她掉落的睫毛,“花是无辜的,有罪的是你们这些用花做凶器的人。”
回家路上,我接到医院电话,说妈妈的手术提前到明天。
打开工作室监控,发现周明的太太刚刚来过,她对着镜头举起那束“忏悔之吻”,耳后的蝴蝶胎记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苏设计师,”她发来私信,“我先生说这束花能让背叛者得到教训。
但我更想知道,您母亲生前是不是在研究暗网的花卉走私案?”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后背突然发冷。
周太太提到的走私案,正是前世导致妈妈被灭口的原因。
看来这场复仇游戏,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战争 —— 在更深处的阴影里,有人正盯着每一朵带毒的玫瑰绽放。
关掉监控,我从保险柜里拿出妈妈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画着各种毒花图谱,其中一页用红笔圈着“曼陀罗提取物可用于控制神经系统”,旁边贴着张旧照片:年轻时的妈妈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站在花店前,男人手里拿着的,正是前世撞我的那辆车上的挂饰。
手机再次震动,是新订单提醒。
点开一看,客户地址写着“第一人民医院 VIP 病房”,附言只有三个字:“替我死”。
我摸着胸前妈妈留下的银戒指,突然笑了。
看来这场花与毒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3 医院里的铃兰花瓶消毒水的气味渗进鼻腔时,我正把刚熬好的金银花露倒进保温杯。
妈妈的手术很成功,此刻正戴着氧气面罩沉睡,床头柜上摆着我清晨刚换的铃兰花 —— 那是周明太太昨天派人送来的,说是“感谢我让她看清婚姻真相”。
手机在掌心震动,新订单的提示音像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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