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梅花死在姜雪初离自由最近的时刻。
她把它埋在了发现它的那棵梅花树下。
然后,拨打了那串没备注名字的号码。
“冯悦,我们见一面。”
咖啡店里。
“姜雪初,你还没走啊?
霁深都那么对你了,你还能厚着脸皮住下来。”
冯悦手放在小腹上,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姜雪初端起咖啡一言不发浇在冯悦的头顶。
“姜雪初!
你是疯了吗?”
冯悦尖叫着。
姜雪初抓起她的头发把她的脸往桌子上磕。
冯悦的鼻子出血了。
哇哇大叫起来。
“我不会放过你!
你以为没有霁深护着你,你能好过几天?”
她叫嚣着。
姜雪初松开她,擦了擦手。
拍了几张她的照片发给周霁深,然后关了手机。
“冯悦,既然你这么爱抢别人的老公,我成全你。”
“这顿打是为我的梅花。
别说不是你。”
冯悦顶着一头狼狈,气急败坏道:“是我又怎么样?
它该死!
谁让它抓我的!
我迟早是枫蓝道的女主人,那只猫竟然堵着门不让我进!
我一脚下去,它就咽了气!
活该!”
姜雪初抬手就是一掌。
冯悦捂着脸尖叫不已:“姜雪初!
我要杀了你!”
姜雪初冷冷盯她一眼:“冯悦,你要感谢你身在法治社会。”
回到酒店,手机刚打开,消息推送先于周霁深的信息出现在页面。
虽然早就料到冯悦会报复,可是看到那些曲解狰狞的文字时,姜雪初还是因为恶心遍体生寒。
所有恶毒的言语,像是铺天盖地的脏水,一股脑涌向她。
在周霁深的第五十二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
姜雪初把冯悦说她踢死梅花那条录音发给周霁深。
然后拔出卡拉起行李箱狂奔出酒店大门。
直到她坐上离开北城的网约车,才得以在黑暗笼罩的后座拭去脸上惶恐冰冷的泪水。
姜雪初就这么仓皇逃离了她母亲拼了命才把她带进来的北城!
敬你,我的二当家在黔州大山的某个角落,姜雪初成为了一名乡村教师。
破旧的学校里,只有二十三个孩子,包括一到六年级。
他们来自周边五个零散分布的自然村。
都是留守儿童。
这里的留守不是父母一方留在家陪孩子读书,或者父母外出务工留下爷爷奶奶照顾孩子生活。
而是真正的独自留守。
阴暗潮湿的家里,只有孩子自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