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来到属于我的副总监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但视野很好,可以看到窗外的城市景观。
4 暗流涌动我坐在办公桌前,翻开城南新区开发项目的资料,指尖触到纸页时竟有些微颤。
二十多年前我曾在父亲书房偷看过类似的规划书,那时只觉得是枯燥的数字与线条,如今再看,每一组数据背后都涌动着真金白银的博弈。
资料显示项目总投资超百亿,涵盖商业综合体、高端住宅与文创园区,而陆瀚集团主要负责土地整理与基建总包。
“陆总监,这是您的咖啡。”
助理小陈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姑娘,怯生生地把马克杯放在桌角,“下午三点的会在302会议室,陆总让我提醒您。”
她眼神里藏着好奇,毕竟空降的副总监亦姓陆,在集团内部已是不大不小的新闻。
我点点头,目光却没离开资料。
其中一页标注着“核心地块拆迁补偿方案”,几个社区的名字让我莫名在意——尤其是“吉祥里”。
这个地名似乎在苏晴某次抱怨陈凯时听过,她说陈凯老家就在那片老城区,前两年总念叨着拆迁能分套大房子。
心脏猛地一沉。
我强迫自己冷静,调出集团内网的拆迁户名单检索,果然在吉祥里D区找到了陈凯母亲的名字,补偿款金额远超周边平均水平,且备注栏写着“特殊困难户照顾”。
这“照顾”二字像根刺,让我想起父亲昨晚说的“陈凯能安稳做主管”的深意。
下午的研讨会气氛微妙。
陆明坐在主位,左右两侧分别是投资部的老臣王副总与负责城南项目的项目经理李伟。
我坐在末席,刻意低调地翻着资料,却留意着每个人的发言。
“……目前最大的障碍是吉祥里部分住户的钉子户问题,”李伟推了推眼镜,声音有些紧张,“尤其是陈姓那几家,狮子大开口,已经影响到工程进度了。”
王副总立刻接话:“李伟啊,做项目要灵活。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当年拆迁办不是批过‘特殊照顾’吗?
让陈凯去做做他亲戚的工作,他在那块地面子还是有的。”
他语气轻描淡写,眼神却瞟向陆明。
陆明敲了敲桌子:“王副总的意见有道理。
陈凯是集团员工,协助处理拆迁事务也是分内事。
李伟,你下周就去找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