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自毁的方式，打出了一张毫无防备的六索时，我平静地推倒了面前的手牌。
“荣。”
我的声音不高，但在死寂的牌桌上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牌面摊开：二三四筒（顺子），三四五万（顺子），六七八索（顺子），二二二索（碰刻），一对四筒做将头。
没有一张一、九，没有一张字牌。
“断幺九，30符1番，2000点。”
我报出番种和点数，语气平淡得像在报菜名。
“轰——！”
这一次，炸开的不仅仅是周围的议论声！
是整个牌桌区域！
“又胡了！
又是断幺九！”
“天呐！
他居然记得断幺不能有幺九牌！
这记忆力是怪物吗？”
“这操作！
这思路！
在这种环境下还能稳定做断幺？
神了！”
“看他的手牌！
多干净！
多清晰！
他是怎么在这么乱的局面里理出来的？”
“高手！
绝对是隐藏的高手！
退化风暴里的漏网之鱼！”
无数的目光，带着狂热、崇拜、难以置信，如同聚光灯般打在我身上。
那些目光的温度，几乎要将我灼伤。
解说席上，一个激动得变了调的声音通过场馆广播响起：“难以置信！
B区7桌！
又是断幺九！
又是这位林小南选手！
在如此混乱、对手认知水平断崖式下跌的局面下，他展现出了惊人的稳定性和……可怕的记忆力！
他清晰地记得断幺九的核心规则——排除幺九牌！
这是何等恐怖的专注力！
他似乎完全不受这场席卷全球的退化风暴影响！
他是B区混乱泥潭中的定海神针！
是黑暗中的唯一灯塔！
‘断幺九之神’的称号，当之无愧！”
“断幺九之神……” 我听着广播里那个夸张的称号，感受着周围几乎要将我淹没的狂热目光，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在胸腔里翻腾——荒谬、讽刺、一丝隐秘的得意，还有……一种更深沉的、如同站在悬崖边俯瞰深渊的寒意。
我赢了。
赢得如此轻松，如此……可笑。
但这真的是胜利吗？
我看着牌桌对面。
衬衫男脸色灰败，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生气。
眼镜男和另一个大学生，则用一种混合着敬畏和巨大挫败感的复杂眼神看着我，如同在看一个来自异次元的怪物。
在这片认知的废墟上，我这个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