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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谢夫人和谢公子到府上了,夫人让您赶紧去前厅。”
我一口核桃酥噎在喉咙里,咳得眼泪汪汪。
谁来了?
4自从上回将军府草包来提亲,侯夫人对这门亲事满意得不得了,恨不得明日就把女儿嫁过去。
可偏偏正主跑了,留我在这儿顶着她的脸,日日如履薄冰。
“就说我染了风寒…夫人早料到您会推脱,已经让厨房熬了参汤,说您就是病得下不来榻,抬也要抬去前厅见客。”
丁香急的直跺脚。
我磨磨蹭蹭挪到前厅门槛,差点被自己裙角绊倒,丁香在背后悄悄扶了我一把,小声提醒:“小姐,吸气!”
厅内茶香袅袅,谢恒之不知说着什么,逗得侯夫人直笑。
我隔着三丈远就闻到了桂花发油的味道,不知道他抹了多少头油。
一见我进来,他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茶盏都碰翻了。
“顾妹妹!”
他耳尖通红。
谢夫人笑的眼角都堆起了细纹,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我们雪宁出落的越发标志了。”
她轻抚着我的手背:“雪宁可喜欢刺绣?
我得了副好图样。”
我额头冒出冷汗,上次替小姐做女红,我把鸳鸯绣成了落水鸭子,气的绣娘告假七日。
“雪宁前段时间烫伤了手,近日才好。”
顾钰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他不动声色的走近,巧妙地隔开谢夫人拉着我的手。
我正感动的热泪盈眶,却见他端起桌上的茶盏啜饮一口,继续道:“下月谢老夫人寿辰,不如让雪宁绣个百寿图手帕送去?”
谢恒之激动的两眼放光,殷切的望着我:“顾妹妹绣的,定是极好的!”
他们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清,耳边嗡嗡作响,只看见谢恒之高兴的要蹦起来的样子,和谢夫人连连称是的笑脸。
这下真是天要亡我,现在抹脖子还来得及吗。
我呆坐在绣凳上,盯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指头,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针眼。
我抖着手展开绣地歪七扭八的绣帕,简直惨不忍睹。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若不是谢恒之这草包突然来提亲,小姐就不会逃之夭夭,我也不必在这受这份活罪。
刚用完早膳,我就拽着丁香的袖子,眼泪汪汪的哀求:“好丁香,我真要憋疯了!
就出去透口气,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就回!
你帮我遮掩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