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腿。”
严大娘心疼地眼泪都流出来了:“我要报警,你们是黑社会!
黑社会杀人啦!”
严大娘边哭着边往厂子外走,可没走多远,又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让她颓然倒在地上。
黑子用扳手敲断了郑直的另一条腿,郑直像条狗一样“嗷呜”一声晕了过去。
黑子抬起扳手瞅了两眼,语气淡定的说:“你说对了,我们就是黑社会,你要报警吗?”
严大娘转过头,惶恐地望着我们,那眼神简直把我们当成了天神。
她带来帮忙几个村民噤若寒蝉,我挠挠头,手一指我的办公室:“你们不是要报警吗?
我办公室里有电话。”
“不不不,意外!
纯属误会报什么警!”
“嫂子,你瞎胡闹什么,侄子明明是自己摔断了腿,赖人家李老板干啥。”
严大娘张大了嘴看着我,好像从来不认识我一样。
我撇撇嘴,心里还真是有点不是滋味,但是一想到她刚才对待我样子,我只好故作无奈地摊摊手,平静说道:“没错,我们就是黑社会,怎么了?”
严大娘脑筋似乎一下子转过弯来:“哎哎……李总,可不敢开玩笑,您可不是黑社会,不是黑社会。”
“那你儿子的腿?”
“他自己摔的,自己摔的。”
严大娘从地上爬起来,招呼几个村民一骨碌抬起担架,逃难似地离开了,边走还边回头跟我保证:“这哪有什么黑社会,我们绝对不报警!
绝对不报警!”
说实话,我从来没见他们对我这么礼貌过。
严大娘走了。
没过几天,关于我是黑社会的传说在村子里不胫而走,我现在出门上街,不再有人跟我开玩笑,但我讲个笑话,没有敢不笑的。
至于夜里有没有吓唬不听话的小孩我不知道,但小孩子老远看见我,就会吓得跑回家把院门关上。
我开车路过村里的路,再也没有交过那10块钱的过路费,不管哪个村民值班,只要看到我的车经过,老远那个杆子就会自动抬起来。
虽然村长和孙二虎从来没跟我服过软,我听说他组织了几次村民来我厂子里闹事,但没人敢来。
我第一次感觉到,当个坏人竟然这么爽。
村长和孙二虎还是来了,人不多,只有孙二虎带着两个马仔。
孙二虎是不是黑社会我不知道,但黑子肯定是,孙二虎一见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