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掩面,不敢正视我的眼睛,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在为自己的行为忏悔哭泣。
“警察同志,我看到了是李总先动的手,二虎子一直没还手。”
严大娘哆嗦着嘴说。
我瞬间如同五雷轰顶,难以置信地盯着严大娘。
我情愿相信我正在做一个噩梦,这里的人让我感觉如此陌生。
孙二虎已经把头抬起来,脸上格格笑着望着我,原来他刚才就在一直捂着脸笑。
我愤怒地眼神盯着严大娘,曾经是我救了你的命啊!
去年严大娘从山上捡柴火回家,一家踩空从山上摔下来,腿骨骨折,两个儿子都嫌麻烦不愿意管,说“这是年数到了,老天爷要收她”,让她疼的整夜整夜的哀嚎。
是我不顾他两个儿子的阻拦,用我的车把她送到医院,付了医药费把她治好。
直到现在她两个儿子都没有谢过我,只是逢人便说“那是俺娘命大,阎王爷不收”。
严大娘见了我倒是一个劲感谢,还从兜里掏出钱要还我,说这辈子从来不欠人情。
我不求回报,只求心安,见她家穷,从来没收过。
严大娘也都是笑嘻嘻地说一句“兴许当时吃付中药就好了”。
我不求你回报,可你不能害我,我双眼喷火一样盯着她。
严大娘却眼神真挚地看着我:“李总,你是有钱人,别跟我们庄户人为难,出点钱赔给二虎,大娘帮你说和。”
“我赔个屁!”
我愤恨地冲她吼,我把求助的眼神望向许叔,许叔是村里的五保户,经常来厂里陪我下棋,跟他的认识纯属意外。
我刚来乡里创业的时候,厂房的围墙没有完全修好,厂里的配件夜里经常丢,虽然不是很贵的零件,但是缺了零件,机器没法运转,我跟车间主任在厂里盯了两个晚上,抓住了偷东西的贼——许叔。
许叔双手拿着铜件,低着头眼神害怕地像个孩子:“我以为是你们不要的,我拿去卖了混口饱饭吃。”
寒冬腊月,许叔光着脚冻得通红。
我恻隐之心一动,不仅没追究他偷东西,还找了一双新棉鞋给他。
从那以后,许叔经常来厂里找我下棋,我怕伤了他老人家的自尊心,从来没有提过他偷东西的事,总是借口让他帮忙打扫卫生,让他把我厂里那些金属下脚料拿去卖,那本来是车间工人的福利,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