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上肆虐也阻挡不了我奔跑的脚步。
我冲到宫门外,望着那深深的甬道,那里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提起裙摆,不顾脚下湿滑,奋力往前跑去。
我只求追上那个人,我知道,那就是凌台!
碧萝和德官儿匆匆跟出来。
德官儿一把拉住我,哀求着问:“娘娘何事如此慌张,您告诉奴才,奴才去办!”
碧萝将捡起的披风裹到我身上,附和着说:“是啊娘娘,有什么事,您吩咐就好!”
我被袢住了双脚,望着狭长空旷的甬道,心如同被挖空了一般。
风雪又起,寒风凛冽。
我苦笑一下,两行泪兀自滑落。
凌台死了一年了,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他在天上,正看着我,看着我如何为他报仇。
我忽然觉得背后一热,一件宽大温暖的长袍披到了自己身上。
我回过头,看到凌谡就站在身后。
“下着雪呢,进去吧。”
他面容清冷,蹙着眉,语气却极温柔,不等我说话,便拉起我的手往屋里走去。
16 毒粥风波三日后,我亲手熬了一锅鲍鱼咸粥。
冬日里,这样一锅暖和的粥食最能温暖人心。
德官儿连同砂锅一道端上桌,鲜咸香味扑鼻而来。
我盛了一碗放到凌谡面前,说:“皇上尝尝,这是臣妾亲手熬的鲍鱼咸粥。”
凌谡看着碗里的粥食,一勺一勺地喂进口中,笑着说:“此粥软糯鲜美,婕妤一定费了很多时候吧。”
我扯出一抹微笑:“皇上爱吃就好。”
“我曾有个兄弟。”
凌谡看着碗里的粥,忽然说,“他最喜鲍鱼咸粥。”
我心下一颤,依然面露微笑。
我知道,凌谡说的是凌台。
凌台喜欢吃鲍鱼咸粥,每逢他来,翠梢楼的姑姑就要熬上一锅。
凌台说姑姑熬的粥鲜美软糯,是上品。
于是,我便跟着姑姑学,只是还没等我出师,凌台就去了甘格城。
“他与我同母一胞,他爱诗文喜音律,梦想做个游山玩水的闲散王爷,我俩幼时爱玩笑,他说我做我的皇帝,他当他的王爷,他要游遍千山万水,替我体察民情。”
凌谡说,“朕一直羡慕他,因为母亲更爱他。
他书信告知朕,他得遇一美眷,虽是青楼歌姬,但两人郎情妾意,甚是恩爱。”
我心底渐渐升起一股寒意,强作镇定,继续听凌谡说。
凌谡顿了顿,抬起头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