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小王悄悄瞪我一眼。
我装作没看见。
她要是没被选中,她也高兴。
毕竟江小北在基地里的名声不好,谁都不愿意伺候这个刺头。
小王进去没多久,便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紧接着,是江小北愤怒的咆哮。
“滚出去!
都给我滚出去!
我不要你们碰我!”
小王被赶出来,又羞又恼,衣服上还沾了江小北泼过来的药水。
老李扫了我一眼,“苏晚,你进去。”
我:“……”都装听不见了吗?
新兵现在明显不希望被打扰。
老李冷了脸,“还不快去?
再耽搁下去,骨折错位了谁负责?”
我低声应是,轻手轻脚地进去了。
进去转过弯儿,等别人看不见之后,我便停住脚步,悄悄观察里面的情况。
江小北正在发脾气,他单手推翻了医疗器械台,砸了水杯,踢翻了小凳子。
发泄完情绪后,又抱着受伤的左臂缩在床脚哭。
他哭得很凶,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头上的炮灰二字闪闪发亮,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我静静看着,等他哭累了,情绪稳定了,我才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
他醒着的时候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张牙舞爪,谁都不能靠近。
安静下来才像个受伤的孩子,年轻的脸哭得通红,看起来分外可怜。
我轻轻从医疗包里取出绷带和消毒水。
又怕处理伤口的时候弄疼他,便先从药箱里找出止痛药,用水化开,小心地喂他喝下。
处理伤口的时候,我尽量轻柔,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江小北在半梦半醒间感受到了我的温柔,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处理完伤口,我开始收拾房间。
从地上捡起碎片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摔碎的搪瓷缸子,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几个红字,已经很旧了,但能看出来曾经被人珍惜地保养着。
这应该是江小北很重要的东西。
我小心地把碎片收集起来,装进一个小盒子里。
忙完这一切,我去找老李汇报情况。
老李看到我手里的小盒子,脸色沉了下来。
“这是小北的父亲留给他的,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念想了。”
江小北是烈士之子。
他父亲江建军是特种兵出身,在一次反恐任务中壮烈牺牲。
江小北的母亲受不了打击,在江小北十六岁那年也去世了。
临终前,她托人把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