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开始下了,一滴一滴,打在她去年贴的窗花上——那是沈砚母亲教她剪的“并蒂莲”,说“等你们结婚,我给你们剪更大的”。
她摸着窗花的边缘,指甲刮到一处毛边——是当年沈砚帮她贴的时候,剪刀划的。
雨越下越大,苏棠关了灯。
黑暗里,她听见自己心跳声,一下一下,像七年前在手术室外等弟弟时那样。
明天要交水电费了。
她摸出围裙口袋里的纸巾,借着手机光又看了一遍:“今天是第七年零一天,她冲的咖啡还是那么苦。”
雨打在玻璃上,她突然想起,沈砚从前总说,“苦咖啡加点糖,就甜了”。
第七年零一天,他在雨天撑伞等我下班连续下了三天的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