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尽孝。
此事我还是后来给老夫人请安时才得知。
顾桓玉这人,从来只会做,不讨巧卖乖,却让人心里无比熨帖。
可现在,他要迎阿姐进府,在我面前说尽好话。
他好言好语待我久了,我竟也有了三分气性:“如果我不同意呢。”
拉扯半天,顾桓玉亦有些心浮气躁:“不过是一间阁院,你计较这些作何?
若无亦珠当年逃婚,也轮不到……”他终究还是说出口了。
我放下筷箸,本以为心已够平静。
一抬首,仍觉眼眶泛热。
顾桓玉见我落泪,瞬间慌乱起来。
“阿荷,我说错话了。”
他单膝点地,蹲在我身前。
“我只是、只是顾念她是你亲姐姐,口不择言。”
他为我擦去眼角泪珠,心疼得要以死谢罪,“你不喜欢,我再不提了。”
他越是千错万错地自责,泪越是决堤奔涌。
5嫁进侯府三年,我一直无子。
老夫人对我多有不满。
顾桓玉身子自是没什么问题。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
是我不敢攀附。
若无顾桓玉当初随手一指,嫡姐婚后一月,我就要给年过四十的赵尚书做填房了。
眼下看似风光,可将来嫡姐回来,我不过顾侯的妾室。
生下的孩子也难逃庶出名分。
庶女多磋磨。
主母心慈,还能落得个秀才娘子的婚事。
若是个狠心的,为妾填房,都是寻常。
女随母,陈亦珠本就不是个慈善的。
为护自己周全,侯爷歇在我房中次日,我都会喝下一碗避子汤。
三年来,勤勤恳恳,从未间断。
我以为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自信离开时能云淡风轻,毫不费力。
却还是在顾桓玉的温言软语中,失了平常心,渐渐沦陷。
竟起了争夺的心思。
7陈亦珠住进了侯府偏院。
以我娘家嫡姐的身份。
为避嫌,顾桓玉下朝后,连那附近的琴室都少去了。
每日腻在我房中的时日比从前更多。
好像接嫡姐进府,真的只是圣命难违。
些微不适的感觉,都被堵在心口。
顾桓玉身子实在如铁打。
又像是想掩盖上次的失言,每每回房,说不得三句话,就拉着我要放帐子。
一日两日还得趣,半月下来,他龙精虎猛,我苦不堪言。
帐子放得多,汤药我更是一顿都不敢落下。
这日,丫鬟刚把药端来,老夫人就命人来传我。
我试了三下,药实在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