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他儿子代笔,他便记恨上了,后来他儿子舞弊一事东窗事发,他便将罪名栽赃到孟生头上。”
“不仅如此,我听说那孟生在狱中受尽刑罚,一条腿都被生生打断了,右手手指都被切掉几根,生生屈打成招啊。”
“是啊,好在那年公主出嫁,圣上大赦天下,不然孟生就被处死了。”
“孟生活下来了?”
“哎,这孟生运气也不好,出狱没多久,全家便起了一场大火,无一生还呐。”
燕九静默地听了良久,才把钱掏出放在老板手里。
起身,戴上斗笠和买的干粮离开了镇子。
5燕九回到庙中,拿出市集买的笤帚把大殿稍加清扫,在外头的瓦砾堆里找了几块完整的砖瓦,爬到屋顶稍作修缮,好歹不漏水了。
忙活完这些,便去山林中砍了一堆柴火,又在地上铺上了一层枯草,勉强算作床榻,大有要常住的意思。
夜色降临,他便燃起火堆,拿着镇子上买的干粮一点点吃了起来,目光却落在那黄幕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等他把那干巴巴毫无滋味的饼吃了大半后,黄幕后终于传来了那吊死鬼惊讶的声音:“施主,你为何还在此?”
燕九这才收回了死死盯着黄幕的目光,道:“我无处可去,再借宿几日。
放心,我就在这里,不会靠近你,不会碍你的事。”
吊死鬼道:“可我终归非人,施主若是长留,对施主不利。”
燕九轻嗤了一声:“左右我在这世道也活不了多久,你能对我不利到哪去?”
吊死鬼闻言,问道:“施主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么?”
燕九扭头看向那黄幕,即便他把火烧得又旺又烈,上头依旧映不出一丝半点的影子。
燕九终于觉着嘴里的干粮无味了,他随手把干粮丢回包裹里,随意道:“有人追杀我。”
吊死鬼一惊:“是什么人?
山匪?
还是仇敌?
可需报官?”
燕九听了好奇问他:“你为何会这么想?
万一我才是山匪,我才是恶人,追杀我的是官兵呢?”
吊死鬼却道:“施主昨夜为那些自缢之人开脱,话语间皆是对这世道的义愤填膺,我觉得施主不像坏人。”
燕九不是滋味地动了动唇,嗫嚅片刻,才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吊死鬼不置可否,仍挂怀着燕九方才说的话:“若当真有人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