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穿碎花裙的背影消失在末班车的车门里。
我跌跌撞撞追进车厢,整列地铁空无一人,唯有最后一节车厢亮着幽蓝的灯。
朵朵坐在座位上,腐烂的手指抠着座椅皮革,裂口处露出我送她的粉色指甲贴片——那是我们最后见面时,她举着涂花的指甲向我炫耀的模样。
“你说过会保护我。”
她的声音像被水泡胀的海绵,“可当混混们靠近时,你跑得比谁都快。”
地铁突然剧烈晃动,窗外掠过的不再是隧道壁,而是浑浊的河水和翻涌的水草。
朵朵的身体开始融化,腐肉剥落处露出森森白骨,她空洞的眼眶却死死盯着我:“该换你藏了。”
我尖叫着撞向车门,金属把手却变成了滑腻的水草。
整节车厢灌满腥臭的河水,朵朵的骨架缠住我的脚踝,将我往水底拖去。
窒息感中,我突然摸到口袋里的美工刀——这是我每晚随身携带的“护身符”。
刀刃划开手腕的瞬间,鲜血在水中绽放成妖冶的花。
朵朵的骨架松开了我,她的头骨浮出水面,裂开的下颚发出孩童清脆的笑:“姐姐真笨,游戏才刚开始呢。”
地铁门轰然洞开,我跌落在陌生的街道。
街边的电子钟显示2008年7月15日——正是朵朵溺亡的那一天。
转角处,穿白大褂的“我”正牵着扎羊角辫的朵朵走向河边,她们脸上的笑容与记忆里的自己重合。
而真正的我,正站在命运的轮回里,成为了永远无法逃脱的祭品。
镜像牢笼我蜷缩在河岸边的柳树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