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其实盯着人家的背影看了好久。
见不着人了才收回目光。
我有些羡慕沈绾了,路司言身陷囹圄,还怕把她扯下水。
要是我陷入这样的境地,早就要来踹上几脚了。
还好,我不会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路司言眼光柔柔的,他最近太会演戏了些。
深情得叫人恶心了。
“苏扶摇,别吃玉米糊涂了,脸都吃黄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面皮都松弛了。
都怪九千岁那个老不死的,砍了我的私盐买卖。
我便是有钱也不能花。
只因京官的贿赂打发出去,九千岁摸清了我的账上只有亏空。
路司言来拉我的手。
他笑容和煦,春风拂面一般。
“苏扶摇,我买了鲜鱼叫厨房文火煎了,回头裹上细盐吃。
又买了烧鸡,鹅掌,烧腊。
知道你爱吃薄饼,特意摊了几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我是真的饿了。
饭桌上,路司言拿出一盏琉璃宝塔。
那宝塔大概一尺高,有九层。
每一层都晶莹剔透,巧夺天工。
琉璃塔身五光十色,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喜欢吗?”
路司言要把琉璃塔送我,“这可是西域来的,宫廷贡品,便是有钱也买不着。
猜猜是谁送我的?”
没等我开口,路司言接着说:“这是漕运总督送的,我活了二十年,还没见过这么精美的宝贝。
苏扶摇,你说我以前怎么会想着做个清官呢。
这段时间不知有多少人来讨好我,奉承我。
就连国库都可以随便进出。
我原本痛恨九千岁,可是现在我不恨了。
我要感谢他,没有他我这辈子也不会翻身。”
他说得情真意切,我点点头。
“帮九千岁办事好处当然少不了你的。”
路司言为我倒酒:“你倒是忠心。”
我怎么会不忠心呢?
“我是九千岁养大的。”
路司言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他知道我的嘴里没一句实话,但这未免太过于无稽之谈。
“怎么可能,你在徽州长大。”
所以谎言是门艺术。
我告诉路司言,我爹是被同行敲死的。
却不会告诉他是因为帮九千岁贩盐被当地知府发现,同伙要他背黑锅才敲死。
九千岁找了一堆的伶俐小孩来跑商,用最小的代价创造最高的利润。
死了就扔进黄河,活着的就一步步往上爬,直到成为重要的棋子。
我垂着眸,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