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谁,我只关心他和太子说了什么。
路司言长指叩击桌子。
“九千岁的意思?”
我拨弄着算盘,瞧见亏空就头疼。
“一个合格的间谍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时时刻刻盯着。
路司言,你做事难道没有自己的主见吗?”
路司言说:“有,我打算先抄几家练练手。”
抄家是为了银子,银子要献给九千岁表忠心。
先进国库,再进私人的口袋。
反正哄哄皇帝,找个由头把钱发出去,这钱就洗白了。
谁知道修路修桥要多少钱,又不会把账本给老百姓看。
虚假的繁荣也会让太子安心,路司言果然还是和他在同一阵线。
这场复仇来得凶猛,定然是冲着九千岁的。
等他志得意满,就要考虑怎么清君侧了。
怎么清?
一刀下去,人头落地,再简单不过了。
可兵从哪里来呢?
难搞。
我夸奖路司言,“干得不错,不愧是九千岁看中的人。”
路司言笑容不改,他摸着我的手:“苏扶摇,其实我回来是因为有点想你。
没有你,我已经睡不着了。”
我把账本扔给他,“用不着讨好我,我账上已经没钱了。”
路司言脸色一白。
小样。
9其实我还有钱。
我这个人没事就爱撒点小谎。
菜市口的血洒了一滩又一滩,太子的风头正盛,各路官员都要夹紧尾巴做人。
九千岁忙着给路司言造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倒台了。
路司言是按着账本抓人的,那账本恰好就是我记录的那本。
他半夜从我书桌底下抽走了,还回来的时候少了好几十张。
我天天从菜市口走都犯恶心,也不知道路司言怎么杵在那观看行刑现场的。
幸亏我还有用,不然我怀疑他要把我也砍了。
路司言看见我,罕见地打了招呼。
“苏扶摇,还记得他吗?”
我打眼一瞧,是在宴会上羞辱过路司言的公子哥。
谁来着?
不重要,反正他要死了。
他跪在行刑台上,吓得尿了裤子。
丢人。
路司言当初在牢里等死,面色都很平静。
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对贪官污吏的嫉恨。
我偷偷看过,私以为那样的路司言才可口。
浮动的血腥味让我想吐,光风霁月的路司言隐隐约约也有了变态的趋势。
“苏扶摇,你还记得都有谁羞辱过我吗?”
我当然记得。
我首当其冲。
但我没理他,这点伎俩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