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
自从我爹死了,他们都叫我苏扒皮。
我心里很高兴,但我嘴上不说。
我买了八宝饭请路年年吃。
顺道给路司言也带了一份。
路司言捧着他的玉佩,这次我看清了,是一尾鱼。
定情玉佩。
工部侍郎家的千金,沈绾。
我把玉佩抢过来,路司言急得直瞪眼。
“还给我,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我捏着玉佩。
“你现在都是我的东西!”
路司言说:“不是!”
他的表情很厌恶:“我恶心你!”
我一直觉得我这么铁石心肠的人,就算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会当回事。
但我低估路司言了。
我简直要肝肠寸断。
我一出生娘就死了,爹跟人家做生意被昧了银子,一棍子敲后脑上敲死了。
没人教我怎么去爱,我只知道喜欢谁就捧着谁。
但我知道一点,我不舒坦,路司言也别想好过。
我把八宝饭砸在路司言头上,那块玉佩被我扔在地上踩了又踩。
路司言恨恨看了我一眼,趴在地上捧起那块玉佩。
视若珍宝。
我气得又踹了路司言一脚。
把路老爷路夫人从房间里赶到了柴房,路年年还在安慰我。
“姐姐,我们住柴房不要紧。
你不要跟哥哥生气,他是个二百五。
你要是不开心,你就打他吧!”
路老爷也说我是个好人。
“司言他,是头倔驴。”
我看着路年年包子似的大胖脸,忽然就不忍心了。
路年年比路司言有良心。
到底是老了,心都软了。
路老爷路夫人活干得不错,菜种得也好。
我到底总馋路夫人的韭菜盒子。
算了,为难路司言一个人就好。
路司言的衣裳被我扒下来,护院的个子没他高,衣服穿起来畏首畏尾。
“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
路司言蹙眉,“你又羞辱我。”
我没理他,把人拴在马后面一路跑到了沈绾面前。
正是赏花的时节,世家子弟们聚在一块,瞧见路司言哄堂大笑。
笑他从前看不起任何人,如今却连条狗都不如。
我踩着路司言的背下马,用马鞭挑起他的下巴。
“怎么,不敢看你心心念念的人了?”
人群里,沈绾的脸都白了。
路司言抿着唇,“你究竟要怎么样?”
我挑开路司言的衣襟。
“你的玉佩呢,拿出来让沈绾瞧瞧。”
人群也在起哄。
“沈小姐,你的未婚夫来啦!”
沈绾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