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除。
臣愿率部镇守范阳边境，铸钟为警，以安民心。”
他抬头时，瞥见李辅国藏在广袖中的手攥成拳头，鎏金护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三日后，太庙废墟前，神会禅师的木鱼声与锻炉轰鸣交织。
柳长青解开锦盒，伪燕玉玺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龙纹处的缺口正是被他用陌刀劈开的痕迹。
“开炉！”
随着郭子仪一声令下，百名工匠同时发力，将玉玺投入熊熊烈火。
金块融化的瞬间，柳长青仿佛又看见安禄山衮冕崩裂的丑态，听见人皮鼓的呜咽。
“这钟声，当叫后世永记安史之乱！”
颜真卿抚着祭侄文稿残卷，泪水滴在焦黑的梁柱上。
刘长卿挥毫写下钟铭，墨迹未干，便被工匠拓印在钟身。
柳长青特意将玉玺金屑混入铜汁，看着它们在熔炉中化作流动的星河 —— 王权的虚妄，终将熔铸在这警示之音里。
* 与此同时，太庙偏殿内，柳长青展开《政权崩溃十二因缘图》。
泛黄的绢布上，十二幅场景以朱墨交错勾勒，宛如悬在王朝头顶的十二道符谶。
韦述举着烛台凑近，烛火摇曳间，惊呼：“这‘经济崩 - 礼制乱 - 民心散’的推演，竟与伪燕兴衰丝毫不差！”
细看之下，第一幅图中，铸币匠人将铅砂混入铜液，圣武通宝表面斑驳的劣质铜斑，正是 “铸币掺假，币值崩塌” 的铁证；第二幅描绘谶碑沉河的水痕，对应 “谶纬惑众，信仰失序”；第三幅人皮鼓上凝结的血迹，暗喻 “酷政滥刑，官民对立”。
第四幅漕运梗阻，物资断绝：描绘枯船搁浅，象征物资运输受阻，经济命脉断裂。
第五幅贵族僭越，服制失范：展现蟒袍乱象，暗示等级制度崩坏，贵族肆意越矩。
第六幅边军哗变，藩镇割据：以烽火狼烟，表现边疆动荡，地方势力拥兵自重。
第七幅税赋苛重，农商凋敝：刻画荒芜田垄，凸显赋税重压下，农业商业衰败。
第八幅朋党倾轧，中枢失能：刻画朝堂争斗，揭露朝廷内部派系斗争，政务瘫痪。
第九幅典籍焚毁，文脉断绝：呈现残卷焦灰，说明文化传承遭受严重破坏。
第十幅疫病横行，医者蒙冤：描绘白骨枕藉，展现疫病肆虐，医疗体系崩溃。
第十一幅水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