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舟舟,好久不见。”
是小姨,她换了身黑色风衣,红指甲在黑暗中像跳动的火苗。
她手里拎着个黑色公文包,拉链未拉,露出里面的文件——最上面的是我的亲子鉴定报告,父亲栏的“周振国”被红笔打了叉。
“苏念,”她将公文包扔给我,“这是你真正的出生证明,父亲栏是空的。”
她转头看沈砚舟,眼神里有我熟悉的温柔,“当年你父亲为了保护苏念,自愿背下周振国的黑锅,而我——而你一直在给周振国当眼线。”
沈砚舟枪口下垂,声音沙哑,“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每次的行动?”
小姨叹气,点燃支烟:“周振国手里有我姐的病历原件,上面写着她发现了周氏集团的秘密。
如果我不配合,他就把病历公开,让苏念背上‘疯子女儿’的骂名。”
我翻开公文包,里面除了出生证明,还有盘录像带,封面写着“2008.3.15”——母亲死亡当晚的监控。
按下播放键,画面里周墨的母亲将肾上腺素推进母亲静脉,而小姨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注射器,表情复杂。
“我当时想阻止她,”小姨的烟在黑暗中明灭,“但周振国用你的命威胁我。
后来我买通护士,替换了死亡报告,想给你个干净的身份……”沈砚舟突然笑了,那笑声让我想起他得知父亲自杀时的模样:“所以你接近苏念,既是保护,也是监视?
现在周振国垮台了,你终于能做个好人了?”
“我从来不是好人。”
小姨碾灭烟头,火星溅在她红指甲上,“但我姐临死前托我照顾你,所以我把周振国的软肋给了你——”她指了指我手里的胶片,“还有这个。”
她从口袋里摸出个U盘,扔给沈砚舟:“周振国和境外势力的往来邮件,足够让他把牢底坐穿。”
地下室的灯突然亮起,照亮她眼角的细纹。
我这才发现,她笑起来时,左眼下方的胎记会微微皱起,和母亲一模一样。
“为什么现在帮我们?”
我攥紧出生证明,纸张边缘割着掌心。
小姨走向楼梯,风衣下摆扫过母亲的药瓶:“因为周振国说对了一件事——我们都爱着不该爱的人。”
她停在台阶上,转头看我,“苏念,去温哥华吧,那里有你母亲的朋友,能给你新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