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刚拆封的围巾。
陆临川倚在门框上,黑色高领毛衣裹住下颌,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却在看见她的瞬间,瞳孔微微收缩,视线在她唇瓣上停留半秒,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纽扣。
“陆先生大驾光临。”
江棠侧身让路,故意错开的肩膀擦过他胸口,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绷紧。
男人的心跳声隔着挺括的羊毛西装传来,急促得像擂鼓——陆临川目不斜视走向沙发,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江棠盯着他挺直的后颈,看见碎发下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心跳微微跳动,像藏在雪线下的溪流。
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茶几,指节在漆面上留下淡淡的汗印,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莫璃,以后离我远点。”
这句话本该是冰锥般的冷硬,却在尾音处洇开些微颤意。
江棠挑眉,看见他耳尖泛起的薄红,像雪地里溅了滴红酒。
更有趣的是他的心声,如走马灯般刷屏:她头发扫到我手背了!
皮肤怎么这么白,锁骨形状像……等等我在想什么?!
“离远点?”
江棠故意曲解,忽然倾身凑近,发梢扫过他手腕内侧的脉搏点。
男人猛地吸气,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在高领毛衣下划出优美的弧线。
她盯着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那抹倒影正噙着笑,像只偷喝了牛奶的猫,“陆先生怕我假戏真做?”
陆临川猛地起身,西装裤蹭过沙发发出刺啦声。
他转身时带起的风卷起江棠额前碎发,她闻到他身上混着雪松与体温蒸腾的淡淡皂香,忽然想起系统说过的“读心术副作用”——此刻太阳穴的钝痛,竟比微博的骂声更让她清醒。
他转身时,袖口不经意间勾住她项链,银链在颈间晃出细响,两人同时低头,目光撞在她锁骨处的皮肤上。
“自重。”
他扔下两个字,却在路过玄关时突然顿住。
风衣口袋里摸出的小盒子被他攥得变了形,金属盒盖硌得掌心发红,放在鞋柜上时,指尖在盒盖上摩挲半天才松开,像在确认温度:“治过敏的药膏……上次看你手腕挠破了。”
门“咔嗒”关闭的声响里,江棠盯着那个印着银座logo的盒子。
盒角还沾着点透明胶,像是从某个礼品袋上匆忙撕下来的,边缘还留着撕扯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