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印,就像我们的婚姻,表面光鲜内里污浊。
慈善夜开始后,我蹲在控台边当人肉支架。
楚砚在台上弹钢琴,修长手指划过琴键的样子引发阵阵尖叫。
这双手昨晚还给我发微信:“最近有狗仔盯梢,别来公寓”。
他大概忘了,我们的婚房从没迎来过男主人。
活动结束已是凌晨,我留下来整理服装。
更衣室虚掩的门里传来楚砚的声音:“...早就想离婚了,但万一把那女人惹急了,她手里的料能让我塌房...”我僵在原地,胃部突然翻涌起血腥味。
“她不过是个假千金,你真在乎那些料?”
王芸的声音像毒蛇吐信,“温雅才是秦氏地产真公主,现在老爷子病危...闭嘴!”
楚砚厉声呵止,“明天让她来当跟组助理,你亲自盯着。”
我逃进洗手间吐出血丝,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
三年前商业联姻时,楚砚捧着我的脸说“筱筱,我们会是娱乐圈最幸福的夫妻”。
那时我刚被爆出是假千金,而他需要秦氏赞助的新剧资源。
手机突然弹出特别关注提示。
楚砚微博更新:“单身三年,专注事业”。
配图是他站在我熨烫的西装旁微笑,评论区全在夸“哥哥好帅”。
我颤抖着点开站姐账号,把刚拍到的楚砚温雅后台拥抱照拖进加密相册。
回到更衣室时,楚砚正在系领带。
从镜子里看见我,他皱眉:“怎么还在?”
“王姐让我明早七点来当跟组助理。”
我故意让体检报告从包里滑落。
他扫过纸面上的“胃癌”字样,眼神毫无波动:“把休息室收拾完再走。”
我弯腰捡报告时,他忽然拽住我手腕:“站姐账号是你经营的吧?
继续好好拍,别发不该发的东西。”
温热呼吸喷在耳畔,如同毒蛇缠绕,“毕竟,你妹妹温雅最近很想公开我们的关系。”
凌晨三点,我坐在医院走廊等化验单。
手机相册里存着楚砚所有商业合同的偷拍照,包括那条“如艺人已婚需赔偿十倍代言费”的条款。
窗外广告屏正播放楚砚新歌MV,歌词写着“虚假的爱何必拆穿”。
我打开站姐账号后台,将加密相册设置成定时发布。
如果婚姻是场真人秀,那么是时候让观众看看剧本了。
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