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手机:“三叔,快来,快来!
现在立刻马上到祠堂侧门,冉建被人杀了!”
4月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条纹,只见光膀子的冉建仰躺在地,第四与第五肋骨之间的心口被狠狠地插进一把祭刀,刀柄微微左倾,仿佛凶手是个左撇子,或者故意要给人这种错觉。
少许黑紫色血迹顺着致命伤口流出,看来死去的时间不长。
三叔再一次毫无顾忌的拔出冉建心窝的祭刀,“呦!
还知道裹上香灰布,掩盖指纹吗?”
不知道是谁拨通了报警电话,警察迅速到场,大吼大叫:“又是你,谁叫你乱碰的……”夜幕中,警察拉起警戒线,整理现场物品。
不一会儿,陈队长走了出来:“你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
我点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这玩意?”
陈队长拿出一张纸条,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思维仿佛忽然被抽空,只留下空白的脑海和僵硬的身体,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因为纸条上的笔迹虽然歪歪扭扭,但五个字如此醒目——你必死无疑。
被警察盘问的滋味,真难受,每一个细节都要问上好几遍,每一遍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生怕遗漏关键线索。
一宿盘问,搞得我筋疲力尽,凌晨才睡去,醒来时扒拉几口午饭,三叔也一脸愁苦,估计和我一样不爽。
我强颜一声干笑:“三叔,这次你准备物色了谁做嫌疑人?”
三叔使劲摁灭了香烟:“冉小嫚找冉建,是奔着钱去的,杀人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冉柱,看来看去都是一个普通山民,摊上这样的女人,不吵不闹、不打不骂,难道是我看走了眼?”
“三叔,或许真正的凶手正躲在一旁笑话我们。”
“本以为三两天就能搞定,TMD竟然越陷越深。”
“还盯不盯冉柱?”
“盯!”
三叔目露狠色:“怎么不盯?
老子倒要看看,缩着头的乌龟会不会咬人!”
“冉二桂那边呢?”
“这孙子跑不了!”
三叔远远扔掉烟头,“我来盯冉柱,你盯他老婆冉小嫚,这两口子稳重的到现在都没吱一声,太邪门了。”
从西往东,我和三叔缓慢而行,时不时的与警察擦肩而过。
我也学他吐个烟圈:“忘记问你了,昨晚冉柱、冉小嫚两口子怎么说?”
“直到你打电话时,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