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你……你……你什么你,狗叫着让老子现场验货,还带着尸臭味?
你家祖坟就挖出这么个破玩意,还是你故意调戏我们?
那个釉色青中带灰,开片有‘蜻蜓翅’纹的哪去啦?”
三叔又想了想,毕竟在人家地头,按捺住打人冲动,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桌上,“我们走!”
登门拜访老村长冉文鸿,是必须的,拜一拜码头好办事。
老村长听闻村里发生命案,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袖口隐约露出半截洛阳铲的锈迹,“谁会杀冉山清呢?”
三叔掏出香烟,慢条斯理:“老村长,来这之前,本以为是穷吼吼的小山村,但实际观察下来,你们村可不穷啊,十几栋小洋楼呢。
你就说冉山清吧,农家乐里无线网、摄像头、智能马桶等现代化设备,一应俱全,你们村民靠啥发财的?”
老村长谦虚一笑:“国家政策好啊,我们村又是重点扶持的少数民族地区。
不过冉山清么,也不知道他都在搞什么名堂,开农家乐就好好的开呗,反而隔三差五往县城里跑。”
“老村长,村里有一个叫冉小嫚的女人?”
“你们听到些风言风语,是吧?
她父母死的早,家里又很穷,有那么一点爱财和虚荣,但我觉得她虽然行为上有点放肆,本性其实并不坏。”
“什么样的人,才叫本性坏?”
“比如说,村里都姓冉,二百年前一家人,突然冒出来一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不就是妥妥的坏种嘛。”
“老村长,说到‘坏种’,我倒想起来,你们村里有没有人有犯罪前科?”
“你的意思是坐过牢的?”
其实,吃喝嫖赌、游手好闲、混吃等死、偷看女人洗澡的都算。
“唯有他一人!”
老村长抬手一指邻居家小洋楼:“他叫冉建,蹲了十几年,是去年春天回来的。
村里只有他在外面混成花花肠子的鬼样,其他都算本分人。”
“冉建犯了什么事?”
“不清楚,只知道以抢劫杀人罪判了刑。”
我倒抽一口凉气。
回程,陈队长又拉住报警人三叔问细节。
三叔唾沫横飞:“一大早起床肚子饿,想找冉老板,楼上楼下找不到,只有到后院四间瓦房那里找,结果发现冉老板倒在一滩血泊中,后心窝插一把冻肉刀,那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