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釉,这次怕是要见血了。
山林中,乌鸦在枯枝上扯着嗓子叫,声波撞上山崖又弹回来,活像一群老坟里的哭丧鬼。
冉二桂似笑非笑:“王三省和王泉,久仰两位大名呀!
我们直接去看宝贝?”
三叔甩掉烟头:“你那几个破碗,难道都带着翅膀会飞,就不能让老子先歇一歇?”
“也行,我给你两人带到村里的农家乐先住下。
“你们村里还有农家乐?”
冉二桂一脸鄙夷:“你瞧不起谁?”
这鸟人一点面子不给,把我和三叔送到一栋小楼前,轰轰油门,一脸坏笑着扬长而去。
敢情是他早瞧见了两个男人正吵得热火朝天,像骂街的泼妇,左一句“仙人板板”,右一句“尼玛麦皮”,粗话、脏话满天飞。
冉二桂真是鸡贼,留下这种烂摊子,好像我们远道而来的客人很会劝架似的。
话说你俩光是吵,不动手吗?
我和三叔英雄所见略同。
已过午饭点,肚子饿的直叫,你俩还准备动手不?
“咳咳。”
三叔已抽完一支烟,摇头晃脑:“哪位是老板,还做不做生意?”
小楼“山清”广告牌下方正站着的富态男子,毕竟生意上门,活生生憋住一句极臭之言,没骂回另一瘦黑男人,“两位住宿?”
瘦黑男人这才骂骂咧咧走开。
“TNND,真是晦气,从县城回来一直到现在,这孙子不依不饶的非找我要老婆。”
我饿的接不上他的怨气:“老板,有啥弄啥,赶紧的,再不弄点下肚,我们能吃人!”
农家乐大堂供着香炉,线香混着霉味往脑仁里钻,像给死人点的长明灯。
又一盘青椒炒肉丝上桌,三叔那壶冷得像刚从坟坑里刨出来的老酒已见瓶底:“他找你要老婆,几个意思?”
“千年绿毛龟呗,还能有什么意思。
他叫冉柱,干了半天农活,回家没吃口热乎饭,老婆不见了,反而来我这里要人。
TMD,谁不知道他老婆冉小嫚骚得裤裆朝天。”
三叔抿了一口酒,毫不介意初来乍到:“这破事嘛,苍蝇不叮无缝蛋。
你十有八九也扒过冉小嫚裤子,对不?”
“我冉山清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扒过!”
老板嘴角上扬,又一声奸笑:“都是小浪蹄子自己脱。
不过这山洼洼里,谁家的床她没上过。”
龌龊事,城里不少,山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