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能真的引发无法预料的混乱。
我死死地咬着下唇,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在数万双眼睛和顾言澈无声的威压下,我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另一只没有被他攥住的手,朝着台下那片模糊而汹涌的蓝色光海,极其僵硬地、幅度小得不能再小地挥动了一下。
脸上努力挤出的那点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
顾言澈似乎满意了。
他嘴角那抹温和的弧度加深了些许,对着麦克风,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好了,让我们的工作人员带这位可爱的‘盐粒’朋友下去休息一下。
请大家把最热烈的掌声,留给我们接下来的表演,好吗?”
“好——!!!”
山呼海啸般的回应瞬间响起,掌声和尖叫再次淹没了场馆。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侧幕阴影里立刻冲出两个穿着安保制服、身材魁梧的男人,动作迅速而训练有素地一左一右“搀扶”住了我的胳膊。
他们的力道很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几乎是架着,将我从顾言澈身边拖开。
手腕上那滚烫的禁锢感终于消失。
在身体被强行拖离的瞬间,我下意识地、仓惶地回头看了一眼。
顾言澈已经转过了身,挺拔的背影重新面向沸腾的观众席,高举着手臂,再次引爆了新一轮的狂热。
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插曲从未发生。
只有在他侧脸转过的某个极其短暂的瞬间,我似乎捕捉到他眼尾余光极快地扫过我这边,那眼神深处,一丝冰冷锐利的探究一闪而逝,快得如同错觉。
下一秒,我就被粗暴地拖入了后台昏暗、狭窄、充满各种复杂气味和杂乱设备的通道。
“砰!”
一声闷响,身后沉重的防火门隔绝了外面山呼海啸的狂热声浪。
通道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应急灯惨绿的光线和我们几人急促的呼吸声。
那两个安保人员没有丝毫松懈,依旧死死地“搀”着我的胳膊,将我带向通道深处。
我的腿软得几乎无法支撑身体,只能任由他们拖行。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无序地乱撞,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通道尽头,一个略显偏僻、堆放着杂物的拐角。
经纪人陈姐像一座压抑着风暴的冰山,早已等在那里。
她穿着剪裁利落的套装,双手环抱在胸前,保养得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