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像纸。
眼神躲闪。
不敢与我对视。
“苏哲！
你……你发什么疯！”
林晚强自镇定，试图用愤怒掩盖恐惧，裹紧了身上的浴巾，声音却抖得厉害，“私闯民宅！
你这是犯罪！
我要报警！”
“报警？”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
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
冰冷。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好啊。”
我掏出自己的手机。
屏幕解锁。
点开邮箱。
找到那份来自交警队的证据压缩包。
点开。
将屏幕翻转。
正对着林晚。
屏幕上。
是她那个熟悉的微信头像。
是她和那个司机张某的聊天记录截图。
白底黑字。
冰冷刺眼。
“撞干净点。”
“这三个碍事的，今晚必须消失。”
还有那几笔。
清清楚楚的转账记录。
林晚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她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报啊。”
我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低语。
却带着淬毒的冰碴。
“要不要我帮你拨110？”
“顺便。”
“让警察同志也看看。”
“我亲爱的妻子。”
“是怎么花钱雇凶。”
“要撞死她丈夫和公婆的？”
林晚的身体晃了晃。
像被抽掉了骨头。
浴巾滑落一角，露出光洁的肩头。
她浑然不觉。
巨大的恐惧彻底淹没了她。
“不……不是的……苏哲……你听我解释……” 她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试图朝我靠近，“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误会……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误会？”
我的笑容瞬间消失。
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像出鞘的刀。
“林晚。”
“你当我是傻子吗？”
“还是当警察是傻子？”
“那个司机，现在就在交警队醒酒。”
“证据链清清楚楚。”
“你的钱。”
“你的话。”
“你的杀人指令！”
“铁证如山！”
我猛地逼近一步。
巨大的压迫感让林晚尖叫一声，连连后退，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还有你。”
我的目光转向一旁脸色惨白、试图悄悄往卧室挪动的陆尧。
“陆大艺术家。”
“急着去哪？”
陆尧的脚步僵住。
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
“苏……苏哥……这……这跟我没关系啊！”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慌忙摆手，“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