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
也是他们策划阴谋的巢穴。
上一世，我死后像个幽灵一样飘荡，无意中撞破过他们的幽会。
也“听”过他们得意忘形的炫耀。
车子在夜晚的车流中穿行。
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
光怪陆离。
像一场荒诞的梦。
我面无表情。
只有紧握方向盘的双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车子停在酒店对面的暗影里。
我熄了火。
摇下车窗。
冰冷的夜风灌进来。
吹在脸上。
像刀子。
我抬起头。
目光锁定六楼那个亮着灯的窗口。
淡黄色的窗帘拉着。
隐隐绰绰能看到两个人影靠得很近。
在激烈地争论什么。
其中一个身影，我熟悉到骨子里。
林晚。
另一个，瘦高，手舞足蹈。
陆尧。
他们果然在这里。
像两只受惊的、急于互相舔舐伤口的老鼠。
我静静地坐在车里。
像一头在黑暗中潜伏、等待致命一击的猎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大约半小时后。
六楼那个房间的灯，“啪”地熄灭了。
紧接着。
酒店侧门的小巷里。
走出两个人影。
一男一女。
都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
女人裹着一件宽大的风衣，紧紧依偎在男人身边。
男人警惕地左右张望。
正是林晚和陆尧。
他们脚步匆匆。
朝着巷子口一辆停在路边的白色宝马小跑过去。
陆尧的车。
看来，交警队那边的消息，他们已经知道了。
这是准备跑路？
还是转移阵地？
我发动车子。
引擎低沉的轰鸣淹没在城市的夜声中。
远远地。
无声地。
跟了上去。
白色宝马开得很快。
很急。
在夜晚车流不算密集的街道上左冲右突。
透着一股惶惶不安。
它没有出城。
反而开向了河西。
最终驶入了一个看起来颇为高档、管理严格的小区——江山帝景。
陆尧在这里租了个公寓。
狡兔三窟。
这里，是他们另一个更隐秘的据点。
宝马熟练地驶入地下车库。
我停在小区对面的便利店旁。
看着那辆白色车子消失在车库入口的斜坡下。
等了大约五分钟。
我下车。
走到小区大门旁。
一个穿着外卖制服的小哥，正靠着电动车刷手机。
“兄弟，帮个忙？”
我走过去，递上一张百元钞票。
小哥抬头，有些警惕。
“帮我送个东西进去。
B栋2802。
就说外卖，放门口就行。”
我晃了晃手里的一个普通食品塑料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