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送外卖的间隙,都会抱着吉他练习。
有时候在宿舍楼下的僻静角落,有时候就在我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里。
姜柔总会安静地坐在一旁,手里捧着书,却时不时抬起头看我。
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照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我弹错一个音符,她会抿嘴一笑。
我唱到动情处,她会托着下巴,眼神专注而温柔。
偶尔我练得口干舌燥,她会悄悄递过来一杯晾好的温水,小声说:“歇一会儿吧。”
那眼神里的崇拜,像一剂强心针,让我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晚会那天,后台人声鼎沸,各种乐器声和说话声混杂在一起。
我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是姜柔特意帮我熨烫平整的。
“秦白,加油!”
胖子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深吸一口气,抱着吉他走上了舞台。
刺眼的聚光灯打在我身上,台下黑压压的一片。
看不清人脸,只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我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将吉他放在腿上。
手指拨动琴弦,清澈的音符像流水一样淌出。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爷爷佝偻的背影,浮现出姜柔在江边无助的哭泣。
浮现出她在我小屋里忙碌的身影,浮现出她此刻一定在台下某个角落,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开口唱了,声音带着一丝送外卖积攒下来的沙哑,却也因此多了一份独特的沧桑和故事感。
那首温暖的民谣,被我演绎得格外深情。
每一个音符,每一句歌词,都像是从我心底流淌出来的。
<我唱着生活的苦涩,也唱着不灭的希望。
唱着孤独的滋味,也唱着相遇的温暖。
渐渐地,台下的嘈杂声小了下去,只剩下我的歌声和吉他声在礼堂里回荡。
我睁开眼,看向台下。
灯光有些晃眼,但我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站着,双手紧紧握在胸前,脸上似乎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一曲终了,我轻轻拨出最后一个尾音。
整个礼堂静默了几秒,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好!”
“太棒了!”
“再来一首!”
欢呼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我有些发懵,只是抱着吉他,看着台下沸腾的人群。
主持人激动地跑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