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太监,一会儿我们偷溜吧。
总之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话还没说完,前头,静娴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留香,缓步走了过来,她作揖,“六公主,皇后娘娘请您到跟前去服侍。”
沈種心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面上却仍是一副乖巧顺从模样。
跟着留香向前走去。
“娘娘,六公主到了。”
皇后正和丞相夫人聊着,见了沈種手一挥,也没其他话。
但沈種知道她什么意思,老把戏。
近十年来,她但凡一点有不顺心的,就得把她提上去折辱一番。
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怎么,其他公主就不能使唤吗?
她往静娴皇后身后一站。
见皇后咳嗽就端茶,一抚脖子就捏肩。
要是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久久,当真以为她是个趋炎附势的狗腿子。
顺从得令丞相夫人咋舌,“这六公主果然是皇后亲手养大的,简直比娘娘肚子里的蛔虫还懂娘娘的心思。
不像我家的六小姐…”沈種听出丞相夫人话中的意思,这是在暗地说她是个妾生的庶出。
但她大小好歹算个公主,换老皇帝还在的时候,静娴再怎么张扬也没人敢说这样的话,简直是在藐视皇庭。
可谓大不敬。
但在今日来看,丞相夫人的话是正对了静娴皇后的心。
皇后的眼泪说来就来,“小舟妹妹唯一的孩子,是她死前亲手托付给我,叫我好生照顾…我又怎么会忍心让人欺负她…”丞相夫人忙安慰“说来小舟去了也有十余年了吧,六公主都长那么大了。
皇后您别再伤心了,斯人已逝,此情长存,娘娘自己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沈種捏紧双拳,她知道静娴是故意的。
故意装出和娘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实际上却克扣她的衣食住行。
寒冬腊月里,连宫女的住处都有木炭,而她的宫揽月殿却连最差的木炭都没。
还是方倦趁着天不亮,去后花园里拾了木材晒干了点燃,几人这才能熬过酷寒。
烟气呛人,但总比冻死强。
有回下了大雪,他回来的时候棉服湿了大半,沈種以为他是被人欺负了,缠着人,整整问了一天他才说。
雪下得太大,他着实没分清沈種的揽月殿和冷宫,跑错方向,到了冷宫,谁知殿前结了层厚冰,没稳住身形,一下摔进雪里。
沈種知道后整整笑了方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