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看我的眼神，依旧带着审视和不解。
“凌素崖，你到底图什么？”
夜深人静时，他会这样问我。
“图殿下能护我凌家周全。”
我回答得坦然。
他嗤笑：“本王如今自身难保，如何护你凌家？”
“所以，殿下要变得强大起来。”
他沉默，许久，才道：“若本王登临九五，你当如何？”
“殿下若登临九五，妾身便求一纸和离书，自请出宫，从此与殿下再无瓜葛。”
我说得斩钉截铁。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中满是错愕，随即是更深的探究。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凌素崖虽是女子，亦然。”
他定定地看了我许久，唇边忽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好，本王答应你。
若有那一日，本王便放你自由。”
我心中微松。
这深宫，从来不是我向往的地方。
6. 登基前夕三年时光，倏忽而过。
这三年里，太子与三皇子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而一直被他们忽视的谢长谙，在我的帮助和我父亲凌大将军的暗中扶持下，一步步积蓄力量，悄然崛起。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我处处护着的病弱皇子，眉宇间多了沉稳与威严，眼神也变得深不可测。
他开始处理政事，展现出惊人的政治天赋，朝中支持他的大臣也越来越多。
我依旧是他名义上的妻，却渐渐退居幕后，不再过多干涉他的决定。
我们之间，仿佛有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他忙于前朝，我打理后宫，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偶尔，他深夜归来，会坐在我的寝殿外，静静地看一会儿月亮，然后悄然离去。
我知道，我们的约定，快要实现了。
登基大典前一夜，他来到我的寝殿。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主动踏足。
“明日之后，便是新的开始。”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恭喜殿下，得偿所愿。”
我平静回视。
他走近一步，身上带着淡淡的龙涎香：“你……真的要走？”
7. 自由之路我点头：“约定如此。”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道：“和离书，朕会给你。”
“谢陛下。”
我福了福身。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背影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萧索。
登基大典，万民朝贺。
谢长谙一身龙袍，立于太和殿之巅，接受百官跪拜，威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