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惠妃娘娘指控妾身行厌胜之术,诅咒凤体,此乃十恶不赦之罪。
妾身不敢辩解,只求娘娘一件事。”
“何事?”
武惠心皱眉,心中莫名闪过一丝不安。
“娘娘手中所持人偶,所用符纸、朱砂、桐木,乃至那扎针的手法,皆非寻常宫人所能得。
妾身幽居于此,更无门路获取。”
沈青梧的目光紧紧锁住明霞手中的锦盒,“妾身斗胆,敢问娘娘,您心口剧痛、夜不能寐,除了这‘厌胜’邪术,可曾请太医令张大人诊治过?
张大人医术高明,想必给娘娘开了安神定惊的良方吧?”
她的话锋陡然一转,直指太医令张玄之!
武惠心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瞳孔猛地收缩!
她身后的明霞更是脸色骤变,捧着锦盒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沈青梧不给她们反应的时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娘娘!
您可知道,您每日服用的所谓‘安神汤药’,根本不是什么良方!
那太医令张玄之,包藏祸心,其罪当诛!
他借为您诊病之机,在药中掺入迷情之药‘合欢散’!
娘娘您……您难道从未察觉,每次张大人为您‘请脉’之后,您便心神激荡,难以自持?
您与他……住口!!”
武惠心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出一声凄厉到破音的尖叫!
她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又刷地褪尽血色,只剩下惊骇欲绝的惨白!
沈青梧的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最隐秘、最不堪的痛处!
那些被药物催发的情愫,那些屏退左右后诊室内令人窒息的暧昧,那些触碰……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心神不宁,是那该死的厌胜之术作祟!
从未想过是药!
从未想过是张玄之!
“你……你血口喷人!
污蔑本宫!!”
武惠心浑身剧烈地颤抖,指着沈青梧的手指哆嗦得不成样子,声音尖利得变了调,“给本宫撕烂她的嘴!
拖下去!
立刻拖下去乱棍打死!”
“娘娘!”
沈青梧的声音比她更高,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锋芒,“妾身是否污蔑,一验便知!
娘娘此刻袖中,想必还藏着张大人今日‘请脉’时,偷偷塞给您的‘定情信物’——那支他亡妻遗留下的‘点翠蜻蜓簪’吧?
您敢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来看看?!”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