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带着一种克制的、职业化的审视,但并无明显的恶意或轻视,只是平静地侧身让开:“请进,林晚小姐。
先生在书房等您。”
我踏入门厅。
脚下是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头顶璀璨却不刺眼的水晶吊灯。
空间开阔,陈设低调而昂贵,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舒缓的香氛味道。
一切都井然有序,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司机和那位女子(大概是管家或助理)都没有跟进来。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
偌大的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从侧面一扇虚掩的门内,透出温暖的光线。
我循着光线走去,停在书房门口。
门虚掩着,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里面巨大的落地书柜和一张宽大的深色书桌。
我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一个低沉而略显疲惫的男声从里面传来,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沉稳。
推开门。
书房很大,两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柜,塞满了各种书籍。
深色的实木书桌后,坐着一个男人。
他看起来五十岁上下,鬓角已有些许霜色,但面容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英挺轮廓。
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深灰色羊绒衫,没有系领带,姿态放松地靠在宽大的皮椅里。
他的眼神很深邃,此刻正静静地落在我的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难以解读的情绪——有审视,有探究,或许……还有一丝极力隐藏的、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愧疚?
他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探照灯,将我笼罩。
我没有回避,平静地回视着他。
眼神里没有孺慕,没有激动,没有怨恨,也没有怯懦,只有一种近乎剥离了所有情绪的、纯粹的沉静。
像一泓深不见底的寒潭。
苏振邦。
我的……生物学父亲。
空气仿佛凝固了。
书房里只剩下书桌上那盏造型简洁的台灯散发出的温暖光晕,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遥远鸟鸣。
他看着我,目光最终落在我肩上那个洗得发白的旧帆布包上,又缓缓移回到我的脸上。
他放在书桌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只是那深邃眼底的某种情绪,似乎更深沉了一些。
打破这份沉默的,是一阵略显急促的、由远及近的高跟鞋声。
脚步声停在书房门口。
“爸爸?
我听说……”一个清脆悦耳、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