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陈默想起那些人喊的“小偷”和“珠宝”,心里那点刚压下去的不安又冒了出来,“他们说你偷了东西。”
“别听他们胡说!”
老王拔高了声音,又迅速压低,“是他们栽赃我!
我就是路过,他们就说我偷了他们老板的东西……”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陈默怀疑的眼神打断了。
陈默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他不想掺和这种事,尤其是牵扯到“黑道”和“珠宝”。
“你自己走吧,”他说,“我还有事。”
“别!
兄弟!”
老王慌忙爬起来,再次抓住陈默的胳膊,这次是用了哀求的力道,“他们肯定没走远,就在附近盯着呢!
我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他的眼睛里泛起血丝,“你就当行行好,让我躲一会儿,就一会儿,等他们走了我就走!”
陈默想甩开他,却怎么也挣不脱。
老王的手指像铁钳一样,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力气。
陈默看着他那张写满恐惧的脸,忽然想起上个月自己搬冰箱,是老王帮忙搭了把手;想起过年时,老王端来一碗自己包的饺子,说儿子儿媳没回来,让他们尝尝。
“就一会儿?”
陈默听见自己妥协了,声音里带着不情愿。
老王立刻点头,像啄米的鸡:“就一会儿!
我发誓!”
陈默叹了口气,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低声说:“跟我来。”
他家在二楼,楼梯间的声控灯坏了很久,只能摸黑往上走。
老王跟在他身后,脚步轻得像猫,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陈默打开家门,客厅里一片漆黑,妻子林慧和儿子陈乐乐大概已经睡了。
他竖起手指放在嘴边,示意老王别出声,然后带着他穿过客厅,走向通往地下室的小门。
地下室的门常年锁着,钥匙藏在门框上方的缝隙里。
陈默摸索着找到钥匙,打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旧木料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按下墙上的开关,一盏昏黄的灯泡亮了起来,照亮了堆满杂物的空间——生锈的自行车、破旧的木箱、儿子小时候的玩具车,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你就躲在这里,”陈默说,“别出声,也别乱碰东西。”
老王点点头,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缩在墙角的一堆旧纸箱后面。
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