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放下手里的东西后,默默走到了火炉旁,帮忙拉起了风箱。
风进火炉,炉中的火苗高高窜起,摇曳生姿。
父子俩就这样沉默不语,一个烧着铁,一个打着铁,在“铛铛”的打铁声中迎来夕阳西下。
宋应福的嗓音低沉:“差不多了。”
宋安年将那块烧得通红的铁块取出。
“你来试哈。”
“好。”
他接过父亲手里的锤子,神情严肃。
“铛——力度不够。”
宋应福找了根矮凳歇息。
“铛——位置不对。”
宋应福擦着额头上的汗。
“铛——教了你楞个多年,啷个还是学不会?”
宋应福的呵斥声甚至高过了打铁的响音。
少年埋下头:“爹,我会努力的。”
不像宋应福那样,宋安年的皮肤倒白皙得很。
他人也很聪明,可偏偏就是没能继承他爹打铁的天赋。
每次回铺子里,他都倍感压力和紧迫。
“铛——铛——够了,给老子拿过来!”
耐心耗尽,宋应福站起身,一把夺过宋安年手里的锤子,“滚去烧火!”
“爹,对不起。”
宋应福抬手就是一巴掌,向着自家儿子扇了过去:“再不好生学,宋家世代打铁的名声就毁在你娃手里!”
6“哎,铁匠宋,大老远的就能听见你嚷嚷的声音。
年哥儿的勤奋,咱们这些乡里乡亲的都看在眼里的哇。
这娃儿,又聪明又能干。
你还嫌这儿嫌那儿的,别人家羡慕都还来不及哩!”
宋应福果断停下手里的活,忙去招呼:“哎呦,勒不是罗镇长嘛。
稀客稀客,快进来坐!
安年,倒水!”
“罗伯伯请坐。”
端来一把藤椅,宋安年的脸上终于挤出了一丝笑意。
“真是个乖娃儿。”
接过冒着腾腾热气的搪瓷杯,罗伟的笑容越发慈爱。
宋应福拉过矮凳坐下:“罗镇长难得来一次宋家的小铁铺,实在是没得啥子好东西招待。”
“哎,铁匠宋,你这话就说得见外了,我今儿个就只是来跟你唠几句。”
宋应福扯出一袋葵花籽:“来,嗑瓜子,咱们兄弟俩边嗑边唠。”
“是楞个的哈,乡政府那边的政策颁下来也好久了,我勒个当镇长的自然是要全力支持。
大家伙儿嘞,也都是在全力配合。
政府在镇上新修了小学,镇上的娃娃们都去念了书。
勒也实行一年多了,大家都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