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童年记忆里祖父的背影,电脑屏幕映着他专注的侧脸,键盘敲击声与窗外的虫鸣合奏。
樱花突然化作代码洪流,席卷整个病房。
林渊感到后颈的伤口在发烫,芯片取出后的空洞里,某种温暖的东西正在生长——不是电路,而是记忆的血肉。
当代码风暴平息时,床头柜上的钻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祖父的《C程序设计语言》,书签夹在“指针与数组”章节,夹着的不是纸片,而是一片真实的樱花花瓣,叶脉里藏着极小的代码:while(love){ bloom(); }第七章:未名湖畔的樱花网关十月的未名湖飘着薄雾,残荷梗在水中投下蛛网般的影子。
林渊攥着樱花花瓣,沿着湖边寻找祖父的踪迹。
苏夜背着战术背包,里面装着拆解成零件的EMP手枪;王大锤揣着IBM Model M键盘,键帽缝隙里还卡着驴肉火烧的渣。
“看!”
苏夜指向博雅塔,塔身投影着流动的樱花代码,每隔七秒,花瓣会组成祖父的脸。
林渊踏上湖边的石舫,鞋底踩到一块凸起的青砖,砖面刻着:H.W 1995.04.01。
当他将樱花花瓣放在砖面上时,石舫突然下沉,露出水下的金属阶梯。
阶梯两侧是玻璃幕墙,里面悬浮着90年代的互联网遗物:瀛海威的广告牌、OICQ的企鹅公仔、还有沈薇的工作证,照片上的她穿着白大褂,嘴角微微上扬。
地下三十米是座圆形大厅,穹顶模拟着未名湖的水面,波光中漂浮着无数软盘,每张标签上都印着“樱花计划”。
正中央是台老式DEC电脑,屏幕上循环播放《樱花祭》MIDI,音箱里传出祖父的声音:“阿渊,还记得你十二岁那年,我教你写的第一个程序吗?”
林渊喉头哽咽——那是个用BASIC语言写的樱花飘落程序,他花了整夜调试,最后在屏幕上种出一片粉色的雪。
“输入当年的代码。”
苏夜递来键盘。
林渊颤抖着敲下:10 REM 林渊的樱花 20 PRINT CHR$(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