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学院的趣事,我不痛不痒的死,还比不过夫子对李慕青的一句夸赞或呵斥。
即将身死之际,顾合丘来了。
李慕青母子连忙起身迎客。
一番寒暄后,顾合丘轻飘飘地看我一眼:“这是李兄的伴读么?才气尚可,做事又妥贴,犯了何错竟至于殴打致死?”
他话中淡淡的惋惜,让李慕青将我放了:“既然顾兄开口,饶她一命便是。”
“这贱婢触怒了我等,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顾兄屋里请,我有好酒共饮之......”
我又被扔回大通铺。
方才喊我好妹妹的女管事,捏着鼻子将我扔进柴房。
溃烂的伤口还没有好,便要开始挑水砍柴,做比男工更劳累的活计。
再没有赏钱,也没有俸银。
虽活着,但再也逃不脱这个吃人的地方。
还要不要继续活呢?
寒冬,我穿着破旧单衣正要悬梁,再次来李府做客的顾合丘,散步来了外院,敲开我所在的房门:
“李家杀你,我救了你。”
“话便直接说明白吧!朝局震动,我与李家将为政敌,你可愿意为我做事?”
“待事成,我纳你为妾,许你一生富贵也无不可.......”
4.
听着无比熟悉的承诺,我不禁怔住。
只觉他是另一个心机更深的李慕青,却迟迟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想逃出去,只能等李家覆灭。
我帮他,又如何不是在帮自己?
“倒瞧不出,你还颇有些情意,死了一年的人还想着祭奠。”
“那小厮叫什么来着?丙七?”
“既然这般想念他,不若下去陪他嘛。秋吉,你可知在李府私自祭奠是犯了家规?告到夫人那里是要被活生生打死的!”
女管事抓到我给丙七烧纸,轻笑着威胁。
我知她意思,忙摸出几块碎银塞进她手中。
这些年的积蓄,已差不多全被她吃光,才勉强讨到饭食活到现在。
“也就是我关照你,若非旁人发现,你是非死不可!”
管事收了我的钱,随手踹翻火盆:“对了,这几日你多关注些,夫人说不少政敌都在往李府塞探子,查出好些个。”
“你若也能揪出来,还有奖呢。”
我恭敬地赔笑:“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