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时。
杨翰林的眼角挤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他说要把秦挽棠送给我。
我的脑海里腾然闪过徐婉莹的脸。
若是这事让她知道.....
我不敢深想,于是摆手作罢。
杨翰林看出了我的犹豫。
趁热打铁道:“要我说,尊夫人还是管得太严了,现在谁家不是好几房妾室,更别说像祁侍郎这样年轻有为的男人。”
“况且祁兄也不能一辈子受岳家牵制吧?”
他试探的眼神刺痛了我的自尊心。
我自打入官场以来,定国公府像是摆在我面前的一座山。
任我怎么走,都越不过去。
旁人敬我是定国公府的女婿,可偏偏只有我知道。
定国公府的人,从来都看不上我。
就连徐婉莹,也要处处管着我。
而如今,我年纪轻轻,已经官至四品。
未来位及人臣也不是不可能。
难不成还要被他们压一辈子?
更何况。
我已经为徐婉莹守身如玉五年了,别说养个外室,纳个妾也是使得的。
杨翰林笑着推过一碟契约,“她自小学的都是伺候人的本事......保管比尊夫人知情识趣。”
就这样,我收下了秦挽棠。
我把秦挽棠安置在西郊的宅子里。
徐婉莹性子温吞,从不疑我。
只要我推脱公务繁忙,不得空回家。
她就默默点头,再不多问。
这天,我刚下朝。
踏入前院,徐婉莹的声音便从回廊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