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报员把盖着鲜红印章的离婚申请书送到我手上。我直接把申请书放到萧晋眼前。
“看清楚，每一位上级都签字同意我和你离婚。”我掷地有声：“从此以后，我跟你再无瓜葛。”
萧晋的表情僵在脸上。
他抢过协议书从头到尾看了三遍。
确认印章和签字都没有造假后，他的脸色瞬间惨白，满眼不可置信。
“你怎么敢——”
他攥紧拳头：“航航不能没有妈妈，如果你还想他认你，现在就去撤销申请，我可以当无事发生。”
我简直要笑出声。
“白眼狼儿子，谁爱当他妈谁当。”我说：“既然你让他偷偷叫袁雅妈妈，不如直接娶她回家，你们一家三口好好幸福。”
话音刚落，所有人震惊地看向萧晋。
在这个年代，婚姻是严肃的。
更何况萧晋的身份特殊，袁雅在明知道他已婚的情况下还接受航航叫她“妈妈”，完全可以判她“破坏军婚”。
领导们更是厌恶。
“萧晋同志，你解释解释。”
王政委义愤填膺：“你整天去照顾袁雅也就算了，竟然还让孩子叫她妈妈！”
“这都不够，你还要把印晓瑶的留学资格送出去。你知不知道名额多难得？印同志是农村出来的，底子差，靠勤学苦练三年考上顶尖大学。”
“你看中的袁雅，学了十年只能念中专。我是不明白印同志哪点比袁雅差！你偏心偏到狗肚子里去了！”
萧晋低下头一言不发。
他死死盯着离婚申请书，双手颤抖。
“胳膊肘往外拐，活该你没老婆。”
王政委越说越起劲儿，他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硬往我手里塞：
“这是队里给你的奖励，好好收着！到时候去国外好好学习，学成归来回报祖国，给队里争光添彩！”
“哦对了，要是在大西北看到喜欢的男人直接拿下，只要他不瞎眼，肯定争着抢着对你好。”
萧晋猛然抬起头。
看向我的眼神里写满异样的情绪。
“谢谢王政委。”我心存感激：“要是真遇到值得托付的男人，我就在那边成家，再也不回来了。”
“晓瑶......”
萧晋的声音干涩的可怕。
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恐惧。
“大西北条件艰苦，你在这里一样可以搞研究。”他说：“不如还是......”
“汽车回来了！”
周围人的惊呼打断萧晋。
留学办的汽车折返回来，停在我面前。
王政委收起笑脸严肃道：“你们几个马上进去把袁雅抓下来，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