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占尽功劳,不顾人死活。”
安澄书一针见血。
陆芸赞同地点点头,闭上眼呼出一口气。
已经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让手下强行将沈景城带离现场。
闹剧过后,陆芸的手也进行了简单的处理。
一整晚没吃饭,她肚子饿得咕咕叫。
偏偏一双手被包成了粽子,只得对着一桌子饭菜,可怜兮兮地求助。
“意明,我好饿,你能不能喂我吃一口。”
江意明和安澄书两人自顾自地吃着,抽空才回她一句。
“自己吃。”
他拒绝得很直截了当,没毛病啊。
可陆芸却像得到了糖的孩子一样,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意明,你终于肯好好跟我说一句话了,我真的好开心啊。”
江意明一脸问号。
她哪只眼睛看到他有好好跟她说话了。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扯开嘴嗤笑了下。
笑完,无奈地叹了口气。
“陆总,麻烦你正常一点。”
“意明,你连不耐烦的样子都这么特别呢,怎么回事。”
这……江意明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脑瓜嗡嗡疼。
陆芸却双手托腮,痴迷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江意明。
且语不惊人死不休。
“意明,你这样看我的时候,都这么吸引人,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就被你吃定了。”
什么跟什么啊!
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才能说出这些话来。
在江意明无奈的眼神横过来时,安澄书很有自知之明地冷哼一声。
抓起一个大馒头就塞陆芸嘴里。
牵着江意明的手,笑眯眯地朝她挥手。
“陆总,慢慢享受,意明跟我走,就不奉陪了。”
哟哟,宣示主权都用上了!
陆芸气得浑身哆嗦,江意明抿着唇偷偷笑开。
天气转暖,马上就要清明。
陆芸天天赖在文工团,虽然江意明不把她当一回事,但有只苍蝇整天在耳边嗡嗡嗡,到底不是件什么愉快的事。
他就极少去文工团,后来干脆申请出差躲个清静。
刚好沈景城阑尾炎做了手术,原以为陆芸就不会这么执着跟他破镜重圆。
可没想到刚出差回来,沈景城就找上了门。
“砰砰砰”地重力砸门声震彻屋顶。
“你这疯子,又来这想发什么疯。”
有了上次他大闹礼堂的事,安澄书对他十分戒备。
谁知穿着病号服的沈景城,竟“扑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
“江意明我求求你,把陆芸还给我吧!”
“你已经拥有了一切,为什么还要来抢走我唯一的依靠。”
“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走投无路吗!”
从他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江意明拼凑出了全貌。
原来自从江意明出差,陆芸就变着方式折磨他。
不是让他端着热汤伺候,就是让他大清早地去练习,不练到精疲力尽就不许停。
有次还直勾勾地盯着他,冷冷地说他不配站在她身边,让他滚。
沈景城被吓得魂不附体,整日战战兢兢。
结果在他生病期间,陆芸就宣布要彻底断绝关系,否则就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说到最后,沈景城完全崩溃。
“你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让她对你这样死心塌地。”
他跪在地上,涕泗交加地哀求江意明。
“我求求你了,把她还给我吧!
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多余的,我从未加害过你,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之前做了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人要向前看,何必要揪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放呢,多没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