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我破坏，不允许我再进去。
我内心荒芜一片，已经疼到麻木。
作为律师，他明白什么是客户的隐私，只是比起让我坐牢，他更在意苏茉。
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再同莫聿风告别。
那个设计稿，原本是送给他领证的礼物，现在到他手里，我仁至义尽。
当晚，我改了最晚的一班飞机，前往国外。
莫聿风给我打了很多电话，全都被我拉黑处理。
这让他气的直接砸烂了手机。
“许舒婳，你最好别回来求我。”
“聿风，怎么了？”
处于人群中心的苏茉蹙眉走近。
今天是她的大日子，只要能让大老板满意，她何愁没法转正。
最重要的是，凭此她在律所也能得到极好的发展，因此她不想出错，一分一毫也不可以。
“没事，许舒婳闹小脾气。”
对于苏茉的称呼，莫聿风并没有纠正。
很早之前，他们就不再以师徒相称，只是对外的关系还是这样。
“舒婳姐是不是生气设计稿的事情，聿风，要不然我还是把设计稿还回去吧，我转正事小，但那都是舒婳姐的心血，她生气是应该的。”
三言两语，把莫聿风眼底最后的愧疚打散。
“她有什么好生气的，一年画那么多稿子，就差和稿子在一起，我就拿这一张两张能影响她什么，她就是小气，见不得你好，别管她。”
手机碎片被踢向角落，莫聿风挽着苏茉的手，游走在不同的人之间替她应酬。
看他护的紧，余下的人并没有多说，只是私下对我发出嘲笑。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苏茉才是他妻子，不仅放那么大张合照，还专门整出纪念日替她游走，你有没有看到许舒婳的样子，堂堂被国际邀请的设计师，却被自己丈夫说，不如一位业外的新手。”
“传出去都要笑掉大牙了，我就没有见过那么可怜的人，就连那张设计稿，都指不定是偷了她的来撑场面，讨好。”
“我还听说，他们结婚没有领证，两年了，每次都能被苏茉用借口阻拦，嘴上说多好，是师徒，谁知道背地里有什么肮脏都勾当。”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没有人会为了我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得罪正得大老板喜欢的苏茉。
不过，这并不妨碍大家对她的唾弃。
“茉茉。”
宴会不大不小，苏茉当然听到了这些话，她想上前教训辩驳，莫聿风拉住她。
“做正事要紧，你跟这些人计较什么，等你转正了，有的是时间跟他们掰扯。”
莫聿风说这话时，语气很温柔，但他的额头都是冷汗。
那些话他也听到了，他不傻，自然知道这对我不公平。
所以他暗暗做决定，晚上回去一定要好好哄我。
